“這……是為何?”秦慕白有些茫然的問道。
“多謝衛公!”秦慕白拱手正拜,然後脫下身上的麒麟披風,謹慎翼翼的將這本兵家珍寶包了起來。
此時秦慕白心中深思開了:無緣無端的,李靖如何俄然問起這個“八卦”來了?這個白叟精,在打甚麼算盤呢?莫非,他要問清楚我是否會成為天子的‘半子’了,探明我是否是受了天子鈞命與保舉前來拜師,再決定是否收我為徒嗎?
“哈哈!冇想到老大哥整日幽居於府中,對內裡的動靜還是如此通達。”秦叔寶大笑,“此事我都還冇有向犬子探聽,本日無妨和老大哥一起,問個清楚。”
李靖想道:大唐的公侯軍武仕家後輩,想要拜我為師者不知凡幾,但也大家曉得我李靖功高震主閉門謝客,唯恐與我交成甚密後遭到猜忌惹上費事。唯有秦慕白如此堂而皇之的來拜師,他莫非是個癡人麼?明顯不是!他是天子的近臣,哪能不曉得我李靖現在的處境。既然他已經來了並開了口……那是否意味著,他已經獲得了天子的默許?
“嗬嗬,也是人老了,閒來無事,聽聞一些傳聞便非常獵奇。”李靖笑道,“早前曾聽聞,天子收回成命裁撤了下嫁高陽公主給房遺愛的傳聞,可有此事?”
看著秦慕白揹著厚厚的兵法飛馬削髮門,秦叔寶撫著長髯嗬嗬的發笑了,自言自語道:“如何樣,薑還是老的辣吧?臭小子,還很多學著點兒!”
“老大哥無妨說來聽聽。”秦叔寶說道。
秦慕白一向靜坐於旁聽李靖與父親談天,詳確的察看李靖。總的來講,李靖給秦慕白的感受很沉穩,也很夷易近人。越是真正的大人物,背麵越冇有架子越不會裝腔作勢。如果走在販子當中,旁人不知他是衛公李靖,他這個掃平半壁江山戰無不堪的大唐軍神,看上去就是個馴良可親的臨家老頭兒。
“以是,我很早就勸說過你休要藐視了天子,他向來不做任何偶然義的事情。”秦叔寶說道,“你想一想,李靖能為李家打下這半壁江山,他的兵法將意味著甚麼?這就如同,你的府裡養了一個絕頂的武林妙手,具有一把吹毛斷髮的寶刀。你身為家主,就算對這個妙手絕對信賴,但會不想看看他這把刀是甚麼模樣的麼?”
敘禮畢後,李靖樂嗬嗬的請秦氏父子進了正堂,分賓主而坐,置茶相待。
“父親放心,孩兒曉得該如何做。”秦慕白也正色的迴應道。
“可否說出來,讓愚弟為兄長參詳參詳?你我這麼多年的兄弟了,一則愚弟毫不會勉強於你,二則,如有困難愚弟定為兄長兩肋插刀再所不辭。”秦叔寶說道。
“叔寶,你的為人我也曉得,是向來不開口求人的。本日你尊口已開,我本不好回絕,隻是……我真是有難言之隱。”李靖麵露難色的說道。
稍後不久,父子二人告彆了李靖,出府歸家而去。一起無話,父子二人各懷苦衷快馬回到秦府,時已入夜,萬家燈火。
“嗬嗬!陰妃娘娘是高陽公主的生母,她既然已經開了口,那就表示天子早有授意,不然她又如何會自作主張?如此說來,老夫便要恭喜你們父子哪,秦家迎娶公主,那是遲早的事情!”李靖哈哈大笑的說道。
“那為何他又不直領受我為徒,而是隻賜兵法?”秦慕白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