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正昌糧號是一處挺大的商行,如同一個莊院,進門先是一個大敞坪,四周停了很多的馬車。收支的人很多,有的是來買米的淺顯住民,也有來談買賣的販子。另有幾輛馬車已然拖到了左邊的大堆棧入口處,正有很多勞力腳伕在往車上裝糧。
秦慕白笑了笑:“你們還彆說,一會兒我們就買個三五斤大米就走,我倒想看看那掌櫃是甚麼神采。”
“恭敬不如從命,七掌櫃,請!”秦慕白利落的應道。
王三就點頭哈腰的笑了起來:“郎君真是見過世麵的大人物,敢情是專做大買賣的。我們小店兒跟長安西市的大商號天然冇得比。長安那是甚麼處所,物華奢貴冠絕天下,小店的白米賣到鬥米九錢,西市錢莊的必定已是鬥米十五錢以上了。郎君請稍坐用茶,待小的去請個掌櫃來與您說話。”
段老七不經意的吸了一口冷氣,眼睛也瞪得大了一些,驚奇的道:“長安鄭家……那但是朝廷卸商啊!這天下過半的糧鹽買賣可都是他們在籌劃。能和他們搭上一星半點的關聯,那想不日進鬥金也是難哪!”
堆棧裡,秦慕白和龐飛等人笑哈哈的改換衣妝行頭。秦慕白撕去了貼在嘴上的假髯毛笑道:“阿誰段老七現在必定糾結非常,我們晾他三天。三天後再看環境。”
龐飛倉猝擺了一動手,帶著一群人摸著牆角溜出去了。
“郎君真是好氣度,如此鄙人失敬了!”段老七也和秦慕白一樣的托起茶來,細慢的將整杯茶喝了個潔淨然後放下,哈哈的笑道,“好,我們能夠開誠佈公的談買賣了!”
“嗬,裡手談不上,走南闖北的,甚麼買賣都試著做一做。”秦慕白淺笑回道,“頭次來襄州,見此地商旅活潑因而進城逛逛,看到了糧號因而來看看了。”
少時過後,秦慕白一行人站到了一家大商店門前。
“你冇有聽錯,是五十萬。”秦慕白淺笑道,“實話跟跟你說了吧,我本身的小店的確是吃不下這麼大棕的糧食,言下之意,你明白的。”
“哈哈!”
“好。”陳妍點頭淺笑,看了看他們扔在一旁的行頭衣物,笑道,“敢情你們又微服私訪去了?”
長安來的販子,那可都不普通,定是做大買賣的。如果能談成一筆買賣,那利潤自是不必說;就算是談不成,買賣不成仁義在,能交到一兩個長安的朋友,那也不錯。
“嗬嗬!”秦慕白隨便的笑了笑道,“話雖如此……可鄭家畢竟是大戶人家啊,我們這些小商小販跟著他們混,是不會餓死,但想要發大財倒是極難了。因為我們賺的,都是他們賺得不要了的一點散碎銀錢。就拿我在鹹陽的糧號來講吧,那糧食發下來的時候,就先讓鄭家剝削了一層,我還能有幾文錢可賺?”
“不了。那種場合分歧適我。”陳妍說道,“我是來與你告彆的,我籌辦去檀州了。”
“是,將軍!”
大唐天下第一钜商要“私運”,這聽起來有些駭人聽聞,實在對販子們來講冇甚麼可奇特的。
秦慕白笑了一笑,伸出一隻巴掌:“全要上好的湖揚白米!”
“正昌糧號真是個大店哪,掌櫃都排到第七位了。”秦慕白起了身來輕鬆的調侃笑道,拱手回了回禮,“鄙人長安武元慶,幸會,幸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