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踩不到底，李九身子一緊，順勢抓住了李天沐的肩膀，不再超前亂遊，誠懇起來。

“在這邊。”李天沐回聲，轉頭瞟了眼探出身子的李九，紅色的中衣入水滲入，昏黃的月光下，閃現出清楚的肉色。

“你不能下水，本身擦擦潔淨，我給你換藥。”黑小八一把拽住撒歡的白小七，滿臉木然，鐵麵忘我。

李天沐潛入水中，半晌以後，在李九麵前探出了頭。

“哦。”彆扭的兩兄弟你推我一下我拍你一下，踩著月光拜彆。

鬆鬆的掛了件帶著泥漬的中衣，李九鬆了髮髻，扶著壁石，抬腳輕觸了下水麵。

“走，歸去吧。”李天沐伸出彆的一隻手。

看著兩個屁點兒大的小蘿蔔，李九摸了摸粘噠噠的脖子，鬆開李天沐的手，走得較遠一些，直到不大聞聲聲音，也開端解腰帶。

灰塵汗水並不難洗濯，確如李天沐所說，這滿身的粘膩不爽，就是貪這一時風涼，李九望了遊至潭中間的李天沐，背過身去，蹲下埋入水中，將衣物退下，入水投洗。

“不說莫貪涼嗎？”李九戳了下李天沐的額頭，嘻嘻笑著，遞過一件長衫，“這件比較潔淨，我就冇洗濕，大哥快換上。”

李九的臉青青白白，緊咬的嘴唇泛出紫黑之色，兩隻手緊緊的箍住李天沐的脖子，雙腿在水下亂蹬，繼而攀住了李天沐。

“大哥？”白小七的聲音傳來，兩人望去，隻見白小七扯著不太甘心的黑小八，循聲走來。

“天氣已暗，捕食不易也不平安。明日再說吧。”李天沐定下結論。

黑小八似是昨日脫出了經曆，此次行動特彆快，裡外罩衣套在一起一次剮下，鬆了鞋襪，躍入水中。

“洗過了便趁早歸去烤火，”李天沐拽下中衣，一腳踏入水中，好巧不巧擋在了李九的麵前，“或者留這兒幫我也洗洗？”

“我換過藥了，在這邊看著八兒洗得舒爽，又不得下水，實在氣惱。”白小七邊走邊告狀，“偏他還將衣物混在我的衣服內裡騙我給他洗！”

“大哥？”等了好久不見迴應，李九回回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