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陽,莫打動,”一側的慕容遠發覺不對,一把拉住明陽的胳膊,悄悄點頭,製止了火伴欲暴的行動。
“都聾了不成?還是說西北軍毫無軍紀可言?疏鬆無綱至此程度?”李九收起手中把玩的匕首,幾分不耐的昂首。
馬速垂垂慢了下來,管束馬頭,馬兒不耐,踢踏著小步子,碎碎而行。三人超出兩人高的草垛,終見麵前的情境。
噪雜不安的人群頓時沉寂無聲,統統人都回過甚,抬首看著來人。布衣輕甲,兩個少年背光於頓時,泛白的日光反射,令人看不清兩位皇子臉上的神采,可這傲視一顧的姿勢與微怒自大的聲音,卻讓人很輕易設想他們的模樣。
小兵不太明白麪前的人在說些甚麼,可這些都不首要,他隻曉得的是,自從方蘭帶了朱紫回營,本身便不再是六神無主,不到半個時候的工夫,他們已經拔箭發誓,將帳中的靡靡之氣揮避退散。
不得不說,魏文老將軍確是治軍有道,雖是昏倒多日,且缺糧少食,然軍中還是軍紀嚴明,有規有矩,練習的,保衛的,巡防的,井井有條,起碼麵上看來,無人有上半分惶恐。他們兩個陌生人立馬而行,除卻巡查的兵衛鑒戒外,彆人也無多餘的獵奇與窺測。
“聽明副將這般講,倒是我的錯誤了。”李九輕笑,聲音帶著不著陳跡的鋒利。
“本日?糧倉每日都換處所嗎?”李九有些迷惑,這般大費周章,真的就安然嗎?如如有內奸,再如何勤換,也是冇成心義的吧。
“明副將,獲咎了。”被李九掃過的兩個兵士不安起家,一左一右架住明陽,硬著頭皮歉意低語。
“你莫放肆!這軍中另有元帥!你是因為瀆職也好!做了甚麼肮臟事情也好!你內心明白!魏將軍不會放過你的!”明陽忿忿起家,彆開兵士的桎梏,舉頭憤言。
“你為何這般做?”李九把玩動手中的匕首,聲音不高不低,帶著調笑。
李九輕笑,翻身上馬,走到明陽麵前,一張冇有神采的臉俄然猙獰,厲聲道:“副將明陽,違逆長官,自作主張,有違軍規!暫罷免務,收副將軍印,囚禁軍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