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知心的月隱,蘇淺已經冇法用說話去歌頌了。拍了拍她的肩膀,她拉著上官陌往房間走去。
上官閒看了眼兩人遠得看不見的背影 ,緊咬著下唇,一翻身躍上了馬背。上官皓月也上了馬,兩人共乘一騎。握起馬韁輕策,馬如離弦之箭追了出去。
彼時隻要五歲的他,被送往真如山學藝,在廟門外碰到了一個和他差未幾大的小男孩,長得粉雕玉琢,比他還要俊上幾分。小男孩當時隻對他說了一句話,“你是上山來拜師的麼?我師父真如老祖讓我在此驅逐你入山。”
她此時更感興趣的另有上官閒。真是個謎一樣的女人。看似小白兔普通楚楚不幸,卻比狐狸還高深莫測。
四人在一眾驚詫的目光下堂而皇之出了大門。門外兩匹馬,一匹是美人,另一匹亦是不成多得的寶馬。上官陌攬著蘇淺飛身落在頓時,一刻也不斷留地策馬而去。
上官皓月抽了抽嘴角,才欲問為甚麼隻要兩匹馬,卻已不見了那兩人身影,夜色下唯有飛揚的灰塵味兒。
上官皓月早已等在這裡。錦衣玉帶,清華瀲灩。懶惰地坐在桌前,自斟自飲品著佳釀。
蘇淺想著楚淵應當是已經見過上官皓月了吧,不然如何連問也冇問一聲身邊多的這個傾城絕豔的人呢?那應當是她和上官陌冇來虎帳前見過的了。肯讓他呆在上官閒的房間而不設防,定然是冇有把他當作仇敵。她嘴角輕抿了抿。
“不曉得。或許真的隻是來看看你是多麼樣人物的。”上官陌輕笑了一聲。笑是實打實的笑,內心卻還是忍不住有一絲隱憂。他曉得,本日在虎帳當中,蘇淺身上多次披收回來的冰寒氣味,不過是因為他的這位師弟。敏感如他,深覺得那實在並不是蘇淺對他的敵意,倒像是怨懟。
“上官皓月,你的師弟。他來做甚麼?”她聲音沉沉。
阿誰小男孩天然是上官陌。
“你倒是挺體味我。”蘇含笑了一聲,聲音透著愉悅。固然,她承認,這些小行動小弊端她的確有,但這些的養成過程是拜了誰所賜?身邊這一個個的,都是一些不讓費心的主。她自從突破陳規以一個未嫁公主身份在外立府,每天就受這些人煎熬,活脫脫一個受氣包,養成這些小弊端都算好的了,冇被氣死那都是大幸。
內裡傳來上官皓月的聲音,低低的磁性的聲音,卻很清楚,“月隱女人,請給我們籌辦些飯菜吧,餓了一天了。”很有規矩的模樣。
成果小男孩又一句話差點讓他吐血,“快來行拜師禮吧,師弟,師父在等著你了。”
水溫漸冷,兩人從水中出來,催動內力蒸乾了濕發,穿好了衣服出來。手挽動手步入小客堂。
上官閒的臉紅了又白,白了又紅,一刹時變了好幾變。
他抿了抿唇角。
“不敢麼?你倒是敢怠慢了皓月公子,卻不敢陪皓月公子喝酒麼?皓月公子一看就是溫文爾雅的君子君子,還會吃了你不成?”蘇淺嫣但是笑。
或許是該查一查了。她眯了眯眼眸。長長的睫毛覆下兩片青影,遮住她眼眸中的沉思。
上官皓月看了一眼上官陌和蘇淺的房間,如有所思。眉梢一挑,微微一笑,“那就勞煩月隱女人帶路,先去沐浴吧。我和師兄多年不見,徹夜如何也要共飲幾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