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淺吸了吸鼻子，道：“也是，事情都有雙麵性。我得好好享用這杯茶，不能華侈了你的子民們的辛苦心血。”說著，她當真啜了一口茶，又拈起一枚蜜餞放進嘴裡，隨便問道：“你把若羽公主關那裡去了？”

若羽公主本來叉著腰，站立在院中，她頭髮有些狼藉，手上另有些血漬，楚淵與蘇淺一來到，她便心虛地溜著牆根兒上麵想要逃，被楚淵一聲怒喝，她嚇得瑟縮在牆根下不敢轉動。

楚淵好笑的瞅了一眼蘇淺，心道她纔是個唯恐天下穩定的，這不知是在滅火呢還是在燃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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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淵看了她一眼，道：“正如你所想，她不想嫁。和父皇大鬨了一場未果，就溜出來找白蒙了。約莫是想從白蒙那邊動手，令他知難而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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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已經小跑著去追楚淵了。楚暮委曲地吸了吸鼻子。做戲罷了，要不要如許鬆散？抬眸掃了眼芙蓉殿的方向。多少雙眼睛看著呢，確然該鬆散些。這戲還得為太子殿下做下去。溜溜地去禁閉了。

楚淵更不肯提起，與她於靜室當中閒話家常，說些風趣的話題，闊彆政治，闊彆永無儘頭的策劃算計，彷彿時候都凝固在指尖，那樣的幸運是他從未有過的體驗。

楚淵瞪視著她，沉聲道：“來人，將若羽公主送回皇宮，交給教習先生，教她一個月的禮節。”

蘇淺瞥了他一眼，嘴角一歪，道：“她阿誰性子，若不是你關了她，太子府這會兒早被她翻了個天了。”

若羽公主哼了一聲，卻不敢說甚麼。

蘇淺看向若羽公主，道：“若羽公主，你聽到了吧？你揀了個寶呢。天下間那裡有男人能有蒙太子這般密意厚誼？”

楚淵抿了一口茶，嘴角彷彿彎了彎，道：“冇有你這口茶，雲雪山的農夫上那裡掙上十金？冇有這十金，他們又如何食能充饑，衣能蔽體？”

蘇淺挑了挑眉。

流月流雲在門外聞聲兩人有一搭冇一搭地說著話，太子殿下是從未有過的愉悅。兩名小侍女都顯得極其歡暢。歡暢之餘卻又在擔憂，陌皇子和淺蘿公主鬨了彆扭是不假，但陌皇子豈是等閒罷休之人？淺蘿公主也彷彿並未忘情。她們隻怕太子越陷越深卻終究竹籃打水，一時心有慼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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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蒙笑道：“楚太子言重了。她還小，有些打動是不免的。蒙倒感覺若羽公主性子純真，非常敬愛。”

白蒙立在簷下，脖子上五道鮮紅的血印印證著若羽公主的作案究竟。他臉上雖冇有了昔日標記性的淺笑，卻也未見多少肝火。掃了一眼楚淵和蘇淺，微微一笑，道：“小孩子心性，楚太子不必小題高文，嚇壞了她！”

楚淵笑道：“把她關在了書房裡了。又那裡真能關得住她？不出一個時候，她準能想體例溜出來。”喝了一口茶，又道：“她本日是來找白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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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淺拖了張凳子坐下，把墨淩也按在凳子上替他評脈。

兩人出了芙蓉殿，蘇淺仍然跟從楚淵到了龍淵閣。閒話了一番家常，並冇有再提起若羽拒嫁之事。對於蘇淺來講，那不過是局外人的局外事，和她無甚乾係。即便她內心感覺那女子有些寶貴之處，但事關他國聯婚之事，國事體大，她身為彆國公主冇有出頭的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