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是譽魯莽了。”白譽將視野從蘇淺身上移開,不敢再看,隻怕再看下去會被那樣的仙顏丟失了心智。
“父皇既然有高朋,兒臣就辭職了。澈兒,走了,去看母後了。”蘇淺向一向在一邊看戲的蘇澈擺擺手,使了個眼色,又向譽皇子端莊地微一點頭,回身往外走去。
蘇淺眼角餘光瞥著白譽很有風采地伸謝落座,心想如許的名流也算是天下難找了。怪不得能位列天下四公子之一。但不管是四公子之一還是白二皇子,蘇淺對他都冇甚興趣。至於他的來意,那也是她皇爹應當操心的事,和她冇甚乾係。
“昆國譽皇子?”蘇淺用疑問的語氣問道。
蘇淺無聲了,扭捏在那邊,小聲嘟囔:“父皇,您這有本國高朋呢,您是要兒臣的笑話傳遍四國麼?”實則自譽皇子一進殿來,蘇淺的放肆已然收斂,連和皇上說話都自稱兒臣而不是我我的了,一國公主的形象在本國朋友麵前刹時高大上。
“冇人娶正合我意。”蘇淺磨了磨牙,哼了他一鼻子。
“皇上,譽皇子求見。”一名寺人的尖聲帶著顫栗此時響起,先聞其聲,才見其人顫抖著自殿門外跑出去。見譽皇子正含笑給皇上施禮,寺人慌亂地跪下去施禮,尖細的聲音帶著哭腔:“皇上,主子該死。主子瀆職。”
是個進退有度的人。
蘇遠之瞪了一眼蘇淺,半嗔道:“還不是因為你,每次一來了就雞飛狗跳,把你皇爹我的禦書房都掀了多少回,他們都被你嚇破了膽了!”
“你誰啊?不看路的麼?”蘇淺扁了扁嘴,故作不識。內心卻已將他的來意猜想了數遍。隻是並未猜到他的來意。
“兒臣本日又冇掀了您的禦書房。”蘇淺撅嘴。本就絕色的容顏因了這一點似撒嬌般的小行動而顯得嬌憨敬愛,將身上的嬌媚諱飾去大半。但不管嬌憨敬愛還是嬌媚美豔,都足以令世上任何一個男人把持不住。
“冇有。父皇最寵嬖的是你,最怕的也是你。你都冇有體例,我能有甚麼體例?”蘇澈耷拉下腦袋,眼角的餘光瞥向她。
“你傻呀?我是有病纔想聽她羅嗦,不過是找個藉口從禦書房退出來罷了。走了。”蘇淺一副不忍再看傻子的描述,抬步就走。
譽皇子的目光向她的身影望去,隻見她身姿纖纖細細,秀挺靈動,單一個背影便已奪人眼球。心臟頃刻似漏跳了一拍,空空的,又滿滿的。
“澈兒,走吧,回府了。”走了半天,蘇淺悶悶地,快到皇後的漪瀾殿的時候俄然又掉頭折了返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