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叫李然的守城將領這時緊走了兩步,站到兵士前麵,笑道:“岑侍衛,鄙人實在不知你說的是甚麼意義。若羽公主逃婚之事我們也深感憂愁,但她是在白淩城逃竄的,白淩城保衛森嚴,一隻螞蟻也跑不出,想必若羽公主現在還在白淩城內,岑侍衛問我們要人豈不是用心難堪?你們昆國若想挑起戰端,也該想個萬全的來由,這麼個來由實在是有點貽笑風雅啊。”他笑著,引得前麵的兵士也鬨然大笑。
李然看了一眼被綁的人,臉上一絲嘲笑,嘴角一撇,“這不是趙大人身邊的師爺劉子星麼?前日他盜取了府衙的庫銀叛逃,全城正在緝拿他,冇想到是逃到了你們昆國去了。這等宵小竊賊,岑侍衛卻把他當作了證人,我很想問一下岑侍衛,他的話真的值得信賴麼?”
李然伸手拿下紙條,攤開一看,笑道:“這不知是甚麼人所寫,岑侍衛莫非就是憑著這張紙條就來發兵問罪?這也太莽撞了一點。”
李然的神采分外都雅,嘴角抽搐著,真不知該拿這位欽點的秘書令大人如何辦。
城上的兵將見楚子軒到來,齊齊一跪,“見過元帥。”
“那你倒是把所謂的真憑實據拿出來看看,不然我等可不能佩服,也不會由著你們踩在腳下踩踏楚國的莊嚴。”李然用鼻孔哼了一聲,蘇淺彷彿都能感遭到他鼻孔裡噴出氣來,瘮的渾身一顫抖。
岑路嘲笑了一聲,“我倒不知楚國的堂堂太子及軒王爺也是敢做不敢當之輩!既然做了,又何必不承認呢?似這般藏著掖著,和鼠輩又有何辨彆?”
蘇淺都不由想為李然鼓掌喝采,以此人的嘴皮子工夫做一個邊關將領實在是太可惜了,此人大才啊。
“一張紙條或許申明不了甚麼,但不曉得這小我能不能申明甚麼。”岑路嘲笑了一聲,想著身後的兵士喊了一句:“把人帶上來。”他話音落,隻見五六個兵士推搡著一個五花大綁的青年男人押了上來。男人明顯受過刑,一身的傷痕,衣服上血漬斑斑,頭髮混亂,遮住了臉。
“窩藏若羽公主,挑起兩國爭端,卻又不敢承認,這不是鼠輩之為是甚麼?”岑路冷哼了一聲。
城下的岑路冷哼了一聲,伸手從兵士手中拿過一把弓箭,搭箭就射,眨眼之間箭直奔李然麵門,李然頭一偏,伸手薅住了箭尾,眉毛擰了擰,剛要反擊,卻見箭尖上包了一個紙卷。
蘇含笑著點了點頭,“可不是麼?昨夜煉了一夜的藥,天快亮時才睡下。三孃舅還是快看看昆國的兵馬如何辦吧,我要管,岑路說我是一個彆國的公主,叫我彆插手,免得給蘇國惹上不需求的費事。我雖是秘書令,但不過是個文官,無兵無權的,要管還真管不了。三孃舅元帥,看你的了。”
岑路有一頃刻的怔愣,但也隻是一瞬,頓時又回過神來,哼道:“誰曉得那是不是自編自演的苦肉計呢?何況你們說他進了鬼怪叢林,誰又曉得是不是真的出來了呢?畢竟我和我們太子殿下出來也冇見到楚淵。”
“看看這是甚麼。”岑路冷哼了一聲。
李然嗤笑了一聲,望著岑路道:“這類事你該問劉子星本身,你們不是對他刑訊逼供了嗎?莫非連這個也冇鞠問出來?或者,你們底子就是成心拿這個讒諂我楚國,畢竟你說這是從劉子星身上搜出來的,我們都冇看到。更或者是劉子星逃到白淩城,不知在那裡揀到了這個紅蓋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