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京隸伯爵殷目峰的宮廷官將舞帶著一隊侍從,正在從這條大道上顛末。將舞身上穿戴一件玄色皮質的軟甲,肩上披著風衣,將她不太飽滿的身材包裹得嚴嚴實實,與她同業的另有殷目峰旗下賣力統領傭兵的“雲泥之飛舟”彈丸禪勳爵以及傭兵隊長“雨瀑之滴流”柔雨,此二人作為武官,受殷目峰叮囑充當宮廷官將舞此次東方之行的保護,隨行的另有一隊五十名的親兵。
那名被喚作城兒的年青貴族應了一聲,向將舞等人走過來,道:“特使大人請隨我來。”言罷領著將舞一行到雲山舟城下的港口區的旅店歇息去了,這名年青貴族是宗和至公的獨子銀城,是威海省的伯爵,也是公爵的獨一擔當人,看起來春秋隻要二十多歲,在宗和至公的一意種植下已經參與全部公爵領的政務。將舞一行分開雲舟山城的主堡,到了城下的港口四周的旅店過夜。
“隻是戔戔千餘兵士,還不會放在老夫眼裡,倒是你應當多多地學習,甚麼叫做以大局為重。”話音剛落,俄然從雲山舟城的港口方向傳來“轟咚咚~~~!!!”的一聲巨響,隨後“轟咚~~!!轟咚~~~!!”的響聲不斷於耳,連身在絕壁之上雲山舟城主堡也遭到了激烈的震驚,牆壁和天花上的灰塵一陣陣的灑落下來,威海伯爵銀城大聲道:“如何回事~~?”
從主堡上的窗台向外望去,能看到雲山舟城的全貌,那是一幅燦豔的風景,但是此時被訪問的客人明顯偶然賞識這片美景,宮廷官將舞一行人在主堡裡遭到了宗和至公的接待。
“傳聞本國艦隊的總督是一名美人”,“就算是美人,也必然是蛇蠍美人,傳聞巴羅佐王國的人都殘暴成性”,“他們派兵艦來這裡做甚麼,宗和至公能同意他們的要求嗎”,“彆驚駭,老公爵見多識廣,是見過世麵的人,這兵艦算甚麼”,雲山舟城的公眾和過往的商旅群情紛繁,不約而同地對這艘停靠的本國巨型兵艦充滿了獵奇。
他們一行喬裝打扮,沿途儘量不惹人重視,從十仲春在京隸解纜,繞道南邊的貝莎莉公爵領地,到現在已經順利進入東方宗和公爵的本地領地,火線的門路在雨霧的吹打下顯得迷迷濛濛,遠方遠洋的一處河灣之上,一座龐大的港城的身影已經若隱若現,那是東方宗和公爵的直屬領地,東方威海省的首府雲山舟城。
在這個動亂的年代,四周兵災四起,身為東方首鎮的宗和公爵領也與西北的商爾德公爵領數次交兵,而在宗和至公老成的策畫下也隻是平分秋色,及至最後兩邊在毀傷元氣後也隻能達成了臨時的戰役和談,而為了領地內的療攝生息,老公爵一麵和南麵的貝莎莉公爵簽訂了互不侵犯條約,另一麵也與西麵即便被方纔策動政變的豔白女王陣營斥為叛黨的輔台至公方也達成了奧妙的戰役左券。
雲山舟城絕壁上的主堡裡,一名蒼瘦的老者正盤坐在上首的城主寶座上,他通俗的眼瞳諦視著下首的一行人,這名老者穿戴一身貴族的紫色綢緞,略帶黑腫的眼上有一絲倦怠的神情,恰是這座雲山舟城的仆人,或者說是全部宗和公爵領的仆人,宗和至公爵銀帑州。
“貴使不畏艱險前來一起辛苦,不知女王陛下此次派貴使前來有何企圖?”,年老的宗和至公對遠道而來的客人停止了扣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