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何筱輕聲說，“隻不過當時生了兩天病，看的有些晚了。”

“不會的。”何筱搓了搓手，扶著梯子爬了上去，張望了一番，眉開眼笑地轉頭，“這邊是草垛，順著就能下去，快點兒上來。”

“我有甚麼好說的？”

“那之前，你一向住在故鄉？”

程勉語速遲緩地問，像是帶著些許的期盼，而獲得的迴應倒是何筱的一臉茫然：“信？甚麼信？”

還是——朋友？

“這麼快成光桿司令了。說說，如何回事？”

“都成雙成對的，我一孤家寡人在上麵湊甚麼熱烈。”

固然明白她是不想讓兩人之間看起來過分詭異，但這是見麵以來，何筱第一次對他淺笑。程勉不由得愣了下，而後捋了捋板寸頭。

何筱點了點頭：“是的，我一向住在故鄉。”

程勉怔了下，繼而笑道：“冇乾係。我隻想問你——”他又倒滿了一杯水，放到了何筱的麵前，替代了她手中早已涼透的那杯，漸漸說著“我們——還能做朋友嗎？”

程勉不大情願講，他摘下帽子，無認識地轉動著帽徽，視野看向彆處。中午的陽光照在人身上，莫名的感覺炎熱。

夏季到了，農場除了收成了很多明白菜還種了很多反季候蔬菜。何筱一起走疇昔，撩開大棚的簾子，發明好幾個棚子內裡都有兵士在澆水。此中一個瞥見她們，還摘下來兩個西紅柿，洗潔淨遞給她們吃。

“這兒？”程勉站起來，環顧一圈兒，“除了白菜就是蘿蔔，哪個你能娶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