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後不過三四日的工夫,便出了年景。
蘇芷晴亦是不捨,何況此去乃是當真見血的事兒,存亡難料,委實叫她放心不下。
雖說有蘇雅蘭預言在先,但是這仿若萬無一失的戰略,蘇芷晴也冇法多言。待開了春,雄師便要開赴了。
厥後全軍將士一同拔劍,“殺敵!報國!”
“此番乃是項莊舞劍。”聽自家娘子如此深諳用兵之道,葉昭不由好笑又有幾分高傲,想自錦州到都城,又有哪位將軍能夠與夫人在內室中切磋這些題目。
出征當日,蘇芷晴幫葉昭穿戴結束,但見朗朗少年一身明光鎧,腰懸寶劍,懷裡抱著頭盔,一副精乾模樣,威風凜冽。
蘇芷晴不由好笑,“太子殿下當真是深諳製衡之道。”
蘇芷晴不由心中一顫,“錦州城根底不穩,便是合兵一處,也一定能抵擋叛軍,現在卻要你主動反擊,便是拿下濟州又如何?濟州易守難攻且不說,與錦州相去甚遠,不易照應,若被沈家乘虛而入,分而治之,隻怕不當。”
“我曉得了,隻盼著家裡人多保重。”蘇如絮顫著聲音道。
“娘子這般好,倒叫夫君不捨得走了呢。”葉昭伸手悄悄撫過蘇芷晴的臉,雙目微眯,當真是一副不情不肯的模樣。
蘇如絮如此這般,也算全了葉蘇兩家的安危。
是了,孫慧芳的父親不過是個小官兒,又是癡傻的性子,不諳世事,懷個孩子,也隻能被斥責一聲上不得檯麵。蘇如絮倒是個知書達理,和順嫻淑,曉得進退的,若也這般,那就成了野心勃勃。依著太子這般多疑的性子,隻怕連幾個將軍都要狐疑了的。
“剋日隻怕要用兵了。”這一日下了朝,葉昭與蘇芷晴用過了晚餐道。
葉昭可貴過了些安穩日子,又和蘇芷晴恩愛非常,臨走前非常不捨得。
蘇芷晴在內心悄悄腹誹,麵上卻道,“你且放心,憑著她們,又能把我如何?何況,我父尚在錦州,有人替我撐腰的。你儘管放心去,疆場上莫要牽掛。平安然安返來,便是對我最好的了。”蘇芷晴提葉昭理了衣衿,鬆開手道。
秦懷瑾不由心頭一顫,暗歎,葉家到底是忠臣,不該逼得太緊。
蘇如絮無疑是在表示,太子妃身有隱疾,恐是不孕,太子已然籌辦叫林六娘來生嫡宗子。如此一來,以太子妃的度量,林家必然內鬨,一定不會因此叫太子愈發製衡葉蘇兩家。
“可算有個能說得上話的了。”因各種啟事,蘇如絮早早屏退了擺佈,見蘇芷晴出去,連禮數都顧不上,就招手錶示她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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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說蘇如絮自小產今後,便修身養性,不等閒見人,便是太子那兒也是未曾去煩。恰是大損元氣的時候,氣色不好,平白去惹人煩厭何為。更何況,憑本身這般步步為營,謹慎謹慎的性子,終是差點在太子妃手裡栽了跟頭,蘇如絮吃了這趟暗虧,又是窩火,又是後怕,聽聞蘇芷晴要來,心底下才結壯了些。
錦州城現在統共十萬兵馬,葉昭隻帶五萬人,依著此處易守難攻之便,六萬人支撐到葉昭回援,並不艱钜。沈家勢大,兵強馬壯,此計委實無可置疑。隻想到蘇雅蘭所說之事,蘇芷晴還是眉頭緊蹙,“如此你籌辦叫誰留守,又著誰與你出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