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葉楚揭了本身老底兒,綠腰惱羞成怒地跺了頓腳,“葉楚,可彆忘了,你現在在我的地盤上呢!”
這聲三娘,她叫的並不虧損。
沈三娘是闤闠上混慣了的,聽蘇芷晴俄然轉了口風,便知她定是有求於她,不由有些膩煩,“來求我的人,多是為了謀財,因了我就是財神,我說能贏利的買賣,便必然能贏利。但我知你並非那般的人,可先說說你所求為何,我們再聊旁的。”
“未推測幾年齡後,父親病逝,沈家家道中落。翩翩我家家口甚大,隻得從商,未推測竟賺到本日這般局麵。但是葉夫人瞧販子不起,已於五年前退婚了。”
“隻要信得過便好,甚麼身份,與我等無甚乾係。”蘇芷晴這般答覆。
蘇芷晴一口唾沫差點嗆在喉嚨裡,咳不出來,咽不下去。
沈三娘聽此,卻笑道,“我做買賣,從不靠賭,而是要十拿九穩。你這般空口無憑,我不信你。”
“是葉昭。”蘇芷晴說著,看綠腰漫不經心的手微微一抖,那張薄紙便輕飄飄地落了下去,她轉頭問道,“莫非你與葉楚偷情,才被葉昭追殺到我這裡?”
沈三娘成名在蘇之勁之前,算起來,已然是十幾年前的事情了。雖說麵前的女子麵貌不改,但是細細推算,隻怕她起碼也是三十五六歲的年紀了。
蘇芷晴倒抽了一口寒氣。
待吃飽喝足,綠腰的侍女帶了二人去看葉楚,但見葉楚病歪歪躺在一堆錦被裡,氣色已然好了很多,房間裡儘是藥味兒,還莫名其妙有一絲血腥味兒。
“芷晴並非奔雷中人,隻我家相公乃是奔雷中人。”
沈三娘很有些不想答覆,但是見蘇芷晴那副“答了包管你不悔怨”的模樣,她又有些獵奇,想曉得以蘇芷晴這般的女子,又會求她何事?
小七狠惡咳嗽起來。
“我卻給三娘一條明路。眼下戰局大要上沈家占有上風,但是葉昭現在已到都城,以奔雷之銳,隻怕在滄州城破之前,便可攻陷都城。到時候如果秦懷瑾身故,再從皇室宗族裡遴選一個傀儡不是難事,如果秦懷瑾順利即位,這天下兵權卻儘數握在奔雷手中。三娘你南邊的買賣,家人的性命,可不就都在奔雷諸將的一念之差了嗎?三娘該是聰明人,曉得這類時候,該下甚麼注。”蘇芷晴的聲音不大,但字字鏗鏘,彷彿當真在理普通。
蘇芷晴,“……”
“你叫甚麼名字?我從未傳聞過奔雷裡另有一名你這般的女子。”綠腰問道。
“你是贏利賺瘋了。一條動靜兩邊賣便罷了,連軍糧你都兩邊賣,你讓奔雷如何容你?好歹我們也是標榜忠君愛國的。”葉楚慢吞吞說道,隨後還不忘跟蘇芷晴解釋,“那還是討伐匈奴那會兒,她先是偷偷賣給匈奴人一批糧草,然後等匈奴人交了錢,運糧草回北方的途中,再把這動靜和糧草一齊賣給奔雷。一批貨賺兩次錢,實在是太黑了。”
蘇芷晴去見沈三孃的時候,她正在用飯,去了外頭的罩紗,隻穿了一件裹胸,顯出婀娜的身姿來。這般的沈三娘分外妖嬈,叫蘇芷晴都有點喘不過氣來的感受。
蘇芷晴聽此,心中不由竊喜,能這般是最好不過的了。她笑道,“三娘絕非是非不分之人,沈家人逆天而行已是不對,又以買賣相威脅,更是不該。你是定不會幫他們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