廠公獨寵“他”_19.法律程式這東西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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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用心停了一下:“他也說甚麼都不曉得……”

室內無燈,隻點著一大盆火,熊熊赤焰中斜擱幾支長杆烙鐵。

“我固然忘了事情,但醫術分歧於……”

芮雲常嘲笑一聲:“前事皆忘,你還記得如何替人看病?!”

身後番子猛地退了她一把,她幾乎跌倒,不由自主向前踉蹌幾步,衝進一間暗室。

一個“也”字,讓莫曉寒毛直豎!

帝王設立東廠稽查諸王百官,緝拿犯官罪徒,又豈是真的為了斷根贓官保護公理?不過是皇權與各宗族政治權勢間博弈或排擠所使的手腕罷了!

莫曉神采發白,冷靜無言。

莫曉愣了一愣,遊移道:“或許……我本來就是個大夫吧!”

“夠了!這些都不必再言!”芮雲常斷喝一聲,“本督不管你是不是莫亦清,是真的忘了前事,還是在裝傻。現在你隻要兩條路可選。”

刑吏赤著上身,油汗津津的肌肉一塊一塊地鼓起,從火中取出烙鐵,便將燒得赤紅的烙鐵頭用力按在刑架上的人體之上。

“其一,是指證陳貴妃打通高低,致令惠妃小產,龍子短命;至於其二麼……”他側頭看了眼刑架上血肉恍惚的人形。

一陣難堪的沉默。

鼻端撲來一股濃厚的血腥氣,另有難以言喻的惡臭味,中人慾嘔。

一樣的處所,一樣的人等著她。

莫曉駭然瞪著離她越來越近的刑架。

芮雲常:“時候不早了。”

“是我。但我恰是因為前事全忘,纔會信賴了柳蓉娘所言,覺得我是莫亦清,但實在我不是他,我……”

莫曉用巾帕擦嘴,直起家來一張臉煞白,迎向他的視野卻直直的毫恐懼縮,啞聲問:“督公到底想聽下官說甚麼?直問便是,下官無不成告人之事,督公又何必相逼到如此境地?”

她腳步倉促,很快走過紫金寺街,轉到西便門裡街,不遠處就是西便門,她已經能瞥見高高的門樓。這時分出城的人已寥寥無幾,她加快了腳步。

她終究崩潰了,一疊聲地尖聲高叫:“我去!我去!!我說!我甚麼都說!!”

口口聲聲說甚麼不肯意成為虎倀,略加恐嚇就甚麼都承諾,甚麼都肯做!尖叫的像是個娘們一樣!最表裡不一,慣會晤風使舵的就是這些牆頭草般的文官。最看不起內官的卻也是這幫軟骨頭!

前堂燈火透明,暖意融融。但是穿過一道門後,四周燈火驀地減少,隔幾十步纔有一盞燭燈,火光細弱,閃動著彷彿隨時會燃燒。除了蠟燭四週一小團火光以外,皆是深濃的暗中,陰寒絲絲滲骨入髓。

底子不像人類能夠收回的聲音!

芮雲常嘴角微墜,鳳眸半眯,鄙夷地望著麵前失魂落魄的清秀文士。

這幫不學無術的寺人隻知用酷刑酷法折磨人逼供,卻不肯多操心力去當真調查取證,形成不知多少冤假錯案,累累難計的冤魂!她絕對不要成為此中之一!

他眼風一掃,話音未落,一旁待命已久的東廠番子當即上前,一左一右架起莫曉便往刑架方向拖!

番子卻不斷下,仍將她往刑架上鎖!她想要掙紮,雙腿卻癱軟如泥,端賴番子提著肩臂頂在刑架上纔沒有真的癱倒地上去!

那具了無活力,仿若死屍般綿軟垂首的人體驀地扭動起來,卻因綁在刑架上,不管如何掙紮,都逃不開直接刺戳到肋骨上麵去的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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