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幾次呂姨娘與張姨娘來看望時，都是隔開一段間隔站著說話的，屋裡始終光照不敷，床頭更有屏風擋著。

“這全都是相公拿的主張！我一個婦道人家又有甚麼體例？你彆恨我！我隻是照著他說的做……”

莫曉微微一笑，直接翻找屋東角的那堆雜物，很快鄙人麵發明一隻榆木箱子，箱子上固然亦有鎖，但倒是小鎖，她很輕易就找到相配的鑰匙開了鎖。

莫亦清將本身籌辦假死的體例一說，柳蓉娘仍然半信半疑且又驚駭：“就算有點像，也不能一模一樣吧？旁人認出來怎辦？”

莫曉繞過兩個丫環，一把抓住柳蓉孃的胳膊，將她拎起來拖至屋外，鎖了小屋的門，將兩個丫環鎖在此中。

柳蓉娘留在門外望風，好久才見莫亦明淨著臉出來，滿手是血。

“多年不消？鎖上卻冇有多少灰？亦無鏽跡？”莫曉說著，手中那把鑰匙一轉，鎖頭收回“哢噠”輕響。她取下鐵鎖，一拉門便開了。

莫亦清與柳蓉娘對視一眼，都猜想這乞丐應當不是故鄉罹難才避禍，而是犯了甚麼事逃出來的。

柳蓉娘驚駭地尖叫一聲，回身欲逃。

黃銅鑰匙尖端墮入柔嫩的頸項，帶來冰冷而刺痛之感。柳蓉娘趴在牆上，看不見是甚麼東西頂著脖子，隻覺得是尖刀一類的物事，頓時嚇壞了，尖聲嚷道：“彆！彆！彆殺我！”

柳蓉娘訝然：“帶返來了？人在哪兒？”

趙六這才點點頭。

柳蓉娘等了好一會兒冇聞聲莫曉問話，臉貼著牆又瞧不見身先人神情，不覺心中驚駭，顫聲告饒：“可，能夠放了妾身嗎？你受傷後都是妾身在顧問，現在你傷也養好了，又做起了醫官，老是比你做乞丐光陰子要好過很多了吧？”

但她方纔先說本身已經想起了統統，柳蓉娘不敢在大節上扯謊，一旦她說得慢了或是像要停下來想的時候，莫曉就將鑰匙用力紮她頸下，逼她不斷說，不給她思考編造謊話的機遇。柳蓉娘所說前後連貫，與她猜測大抵不離。

柳蓉娘一下焦急起來，脫口而出：“這不能拿！香蘭，香萍，攔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