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銅鑰匙尖端墮入柔嫩的頸項,帶來冰冷而刺痛之感。柳蓉娘趴在牆上,看不見是甚麼東西頂著脖子,隻覺得是尖刀一類的物事,頓時嚇壞了,尖聲嚷道:“彆!彆!彆殺我!”
“這全都是相公拿的主張!我一個婦道人家又有甚麼體例?你彆恨我!我隻是照著他說的做……”
……
“疼,疼!彆殺我!我甚麼都聽你的!”柳蓉娘倉猝喝止屋內兩個丫環呼救打門。
柳蓉娘拿來剩飯菜,乞丐便狼吞虎嚥吃了起來。柳蓉娘在一旁問他的姓名籍貫,如何流落至此。乞丐說他姓趙,家中排行老六,因為故鄉罹難才避禍出來,家裡人都不在了。
她將乞丐帶進家裡,讓他洗手洗臉。當乞丐把臉洗潔淨後,柳蓉娘都看呆了,莫亦清更是難掩狂喜,要到那裡再去找如此相像之人啊!
但她方纔先說本身已經想起了統統,柳蓉娘不敢在大節上扯謊,一旦她說得慢了或是像要停下來想的時候,莫曉就將鑰匙用力紮她頸下,逼她不斷說,不給她思考編造謊話的機遇。柳蓉娘所說前後連貫,與她猜測大抵不離。
張姨娘偷摸著進屋,瞧見莫曉後冇有看出馬腳。柳蓉娘這才垂垂放下心來。
莫曉嘲笑一聲:“你和莫亦清是把我當作替罪羊了吧?我養傷的時候你和他見過麵麼?”
但是莫曉並不是衝著財物來的。她將箱蓋翻開,提起全部箱子向外一翻,頓時箱中錢串銀錁、金飾珠玉、寶鈔房契撒了一地!
“說!為何要如許對我?”莫曉稍稍抬起鑰匙,右手卻冇有放鬆半點,仍緊緊壓在她脖頸前麵,將她抵在牆上。
這日莫亦清下了值歸家,卻一改昔日笑容滿麵精力恍忽的模樣,一臉奧秘的鎮靜之色地拉著柳蓉娘到無人處,奉告她本身想到體例了!
莫亦清與柳蓉娘對視一眼,都猜想這乞丐應當不是故鄉罹難才避禍,而是犯了甚麼事逃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