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蓉娘氣得去擰她:“連個門都看不住,我要你有何用?就走開這一小會兒,你都忍不住麼?偏要趁這時候去解手?”
香蘭、香萍推她出去,從速反閂上院門,這才鬆了口氣,兩人回到正屋前,卻見柳蓉娘臉黑得如同雷雨前的天空。
“噓――”呂姨娘表示她輕聲,拉著她走開十幾步,才小聲道,“相公傷重,恐怕難覺得你做主,這會兒夫人纔是主持一家之人,你且先忍過這段時候吧。”
呂姨娘待張姨娘重新清算打扮好,打發丫環出去,抬高聲音問道:“如何?你出來見到相公了?”
張姨娘一臉茫然:“奇特麼?夫人本來就不喜好我,她嫁給相公兩年多了也冇有懷上,自我嫁入這府中她就冇給我看過好神采,對你不也不時都防備著嗎?之前有相公主家,她不能做得太較著,現在相公受了重傷,她就冇甚麼顧忌了!”
柳蓉娘雖仍有氣,但相公已經如許說了,她如果再不依不饒,倒顯得她得理不饒人了。她低低承諾了一聲便往外頭走去。
“如何辦?聽天由命吧。”
“如果真的再有盜賊闖出去,該如何辦啊!?”張姨娘憂心忡忡地扭動手帕道。
恰好莫曉醒著,柳蓉娘這回倒冇倔強回絕,讓她們倆進屋存候,但冇說幾句就打發她們歸去了。
“不可又如何?”呂姨娘低哼一聲,“家中值錢的財物都在夫人那邊,真有盜賊來首當其衝的也不會是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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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姨娘這話一出口,房中氛圍便有些奧妙地嚴峻起來。
呂姨娘望著她的眸中閃過一抹不屑鄙夷之色,隻是轉眼就粉飾疇昔,換上無法神情道:“那就是夫人要操心的事了,家裡的錢都是她管著的,要不要另雇人來看家護院也是她拿主張,輪不到我們說話。”
“相公這回可真是刻苦了,人瘦了一大圈,臉都凹出來了,氣色特彆差,開初我出來他還睡著,房裡又暗,他躺在床上一動不動那模樣,可真和死人差未幾……”張姨娘自發講錯,倉猝朝地上啐了幾口唾沫,“呸呸呸,大吉大利!老天爺保佑相公多福多壽,長命百歲!”
柳蓉娘盯著她,沉臉斥道:“我叫你看著前門,彆讓那兩個小蹄子出去!你跑哪兒偷懶去了!”
呂姨娘側身靠近她,抬高了聲音,神采奧秘:“你可感覺自從相公受傷後,夫人就變得奇特起來?”
張姨娘笑嘻嘻打量腕上玉鐲,呂姨娘趁機又問了很多方纔她去正院時瞧見的環境,張姨娘本就是藏不住事的人,又收了她的玉鐲,天然有問必答。隻是最後奇特問道:“你問這些做甚麼?你是查案呢?相公和我說的一詞一句都要問個清楚明白?”
香蘭憐憫地瞥了眼跪在地上的香萍,跟著柳蓉娘往廚房去了。
張姨娘還是怨氣滿腹,呂姨娘連拉帶勸,將她帶回西院,這是兩個姨娘共住的小院。呂姨娘讓小丫環打來溫水。張姨娘洗了臉,又重新把頭髮梳起來。
張姨娘聽呂姨娘這麼問,就有些不歡暢起來:“先前是你說顧慮相公的,我讓你一起去看看,你又不敢去,這會兒倒問得這麼細!如果方纔你同我一起去了,我也不至於叫夫人欺負成這模樣了!”
這以後兩個姨娘便遲早來存候,噓寒問暖。
“蓉娘。”莫曉叫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