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問添香閣從這裡如何走?”
老鴇氣剛順下去,聞言兩條眉毛一豎, 瞪眼嗬叱道:“還說你不是來砸場子的?”
莫曉不由迷惑地小聲問粉裙女郎:“你如何不問他?”
芮雲常半側轉頭,拿眼尾看她,腔調森冷鋒利:“因為我是公公,以是不能出來?”
這下玩大了!
莫曉立在門口,臉上還佯裝一片安靜,內心倒是狂打退堂鼓!
沿路行去, 幾近每家歡館門口都經心安插, 張燈結綵,爭奇鬥豔。巷子邊亦經常見到穿戴素淨、打扮誇大的劣等妓子或小倌兒攬客。
她不知茵茵到底在哪家歡館, 也隻能一家家問疇昔了, 萬幸第一家就被她問到了, 接下來隻要找到添香閣地點就行了。
莫曉走出幾步, 瞧見一個跑腿小廝路過, 叫住他給了幾枚鐵錢, 向他探聽到添香閣詳細位置,這就往添香閣而去。
“真不是。鄙人真是誠哀告問……”莫曉瞧見前麵走出兩個膀闊腰美滿臉橫肉的壯漢, 這就自發嚥下了後半句, 倉猝退了出來。
女郎略顯絕望,指著不遠處一棟三層的樓閣道:“添香閣麼,那兒就是了。”
莫曉視而不見,隻顧尋招牌名字為添香閣的館閣,冷不防被人挽住胳膊,一陣香風撲鼻。她吃了一驚,側頭看去,挽住她的是名身著粉裙黃襖的盛飾女郎。
原身一介醫士,從八品的微薄俸祿要養家裡上高低下十幾口人,另有閒錢花在歡場麼?且還是找頭牌!原身又是個女的,她到底要在茵茵這裡獲得甚麼?這純真用掩人耳目的阿誰來由已經解釋不通了。
見兩名年青郎君行來,一片“哥哥”“檀郎”“玉郎”“親親”的鶯聲燕語此起彼伏,媚眼一個個拋過來。
莫曉這時俄然產生了一種恍惚的感受,不是因為老鴇阿誰眼神,而是針對原身的。
“想來她必然對我很首要吧!”莫曉仰首作密意神馳狀。
莫曉倉猝擺手:“不是,不是,下官絕對不是這個意義!”她實在就是這個意義!本想借入妓館的機遇拋棄他的。誰想到他還真出來!
莫曉心道原身公然是來過此處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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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郎咯咯兒笑,媚眼如絲,在她耳邊嬌聲道:“他呀,看著就不好服侍。”
莫曉一起行來,已經記不清被女人搭訕過幾次了,隻不過這一個最大膽,直接貼上來。但芮雲常卻一次也冇有被搭訕過。
“鄙人是來找茵茵女人的。”
“好姣美的郎君呀!來奴家屋裡喝杯熱酒吧!奴家會唱好聽的小曲兒,還會跳舞呢!”
本來已經近在麵前。
芮雲常已經邁進了門,一轉頭見莫曉止步門外,悄悄揚起眉頭:“莫太醫?”
“呦?茵茵女人?”老鴇拿絲帕掩口笑道,“這位爺真是好目光,茵茵是咱添香閣的頭牌哪,琴棋詩書畫,就冇有她不會的,冇有她不精的,又是大美人一個。隻不過……要她相陪啊,花用可不會少呢!”
“卻恰好記得茵茵女人?”
芮雲常已經下了轎,負手立於轎前,見莫曉灰溜溜出來, 嘴角浮起一抹瞭然的笑, 卻故作訝異:“莫太醫本來不是要進這家尋芳院?”
莫曉一咬牙,這會兒是頂在杠上,不想上也要上,也隻能硬著頭皮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