廠公獨寵“他”_97.第 97 章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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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衝動地嚷道:“我不是莫亦清!我真的甚麼都不曉得啊!不信你問柳蓉娘,她纔是曉得統統本相之人!你找她來問,彆找我啊!”

莫曉悄悄叫苦, 低頭回身, 卻見背麵也有番子跟上,心知他們就是跟著本身來此的。

前堂燈火透明,暖意融融。但是穿過一道門後, 四周燈火驀地減少, 隔幾十步纔有一盞燭燈, 火光細弱,閃動著彷彿隨時會燃燒。除了蠟燭四週一小團火光以外,皆是深濃的暗中,陰寒絲絲滲骨入髓。

刑吏赤著上身,油汗津津的肌肉一塊一塊地鼓起,從火中取出烙鐵,便將燒得赤紅的烙鐵頭用力按在刑架上的人體之上。

鼻端撲來一股濃厚的血腥氣,另有難以言喻的惡臭味,中人慾嘔。

他用心停了一下:“他也說甚麼都不曉得……”

莫曉烏青著臉,垂著眼皮以粉飾眼中恨意,內心死寺人、臭寺人、混賬王八蛋不得好死地一通漫罵!

“王氏已經死了。”

“那小我……”芮雲常抬手指了指刑架上不斷呻.吟、喘氣、抽搐的人形,悠悠道,“是王氏的獨子。”

惠妃娘娘眼看分娩期近卻俄然小產。而這一名蔣太醫突發腹瀉,冇能及時趕去惠妃處,隻要莫亦清趕去,與穩婆王氏一起將早產的龍子捂死,謊報是娘娘產下死胎。

芮雲常分開後,莫曉在施茵茵房裡又等了小半個時候,也分開了添香閣。她想儘早出城, 就要趁宵禁前到達城門才行。

莫曉神采發白, 冷靜無言。

鎖在刑架上那人,即便是收了賄賂也罪不至此!且人都被折磨成那樣了,如果真有罪,又怎會仍然死咬著不承認?死也能死得痛快些!

芮雲常嘴角微墜,鳳眸半眯,鄙夷地望著麵前失魂落魄的清秀文士。

番子卻不斷下,仍將她往刑架上鎖!她想要掙紮,雙腿卻癱軟如泥,端賴番子提著肩臂頂在刑架上纔沒有真的癱倒地上去!

莫曉慘白著一張臉,強忍嘔吐之意,腳下像是踩著雲朵,又像是踏著棉花,跌跌沖沖跑開十幾步,隻想逃離刑架越遠越好!

身後番子猛地退了她一把,她幾乎跌倒,不由自主向前踉蹌幾步,衝進一間暗室。

皇城東南角的東輯事廠。

溝坎縱橫的粗木架子上儘是斑斑塊塊的汙痕,被血水一遍遍滲入的木料早已看不出本來的色彩肌理,閃現暗沉的黑紫色。而刑架下方的空中上更是堆積了大灘玄色肮臟,觸目驚心!

“是我。但我恰是因為前事全忘,纔會信賴了柳蓉娘所言,覺得我是莫亦清,但實在我不是他,我……”

芮雲常嘲笑一聲:“前事皆忘,你還記得如何替人看病?!”

莫曉真是有苦說不出,有冤冇處申,急道:“我真的甚麼都不曉得啊!我不是莫亦清,即便要我指證陳貴妃我也不曉得要說甚麼,如果劈麵對證,他們隨便問我幾句當時細節就能問倒我。再說督公冇有明白證據,又怎能認定陳貴妃就是幕後黑手?如果冤枉無辜該怎辦?我不想成為虎倀!”

“其一,是指證陳貴妃打通高低,致令惠妃小產,龍子短命;至於其二麼……”他側頭看了眼刑架上血肉恍惚的人形。

左邊刑架上那人俄然收回一種難以描述的可駭聲音,並不是抽泣或尖叫要求,而是像從胸腔深處收回來的咕咕聲,還夾帶著“嘶――瀝,嘶――噗嚕”的異聲,彷彿氣流從飽浸液體的孔洞中通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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