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若詡閉上眼睛,喃喃道,“你不曉得他死前有多痛苦。“
虞若詡的眉頭一皺,梁瑾和楊震帶著邊關將士浴火奮戰九死平生,在小天子的眼裡竟是“趣事”?!
“這是那裡的話?”梁婕妤的聲音傳來,“母後和父親像是有要事相商,臣妾也不便打攪,在此現行辭職了。”
“奴婢不敢了。”秀兒趕緊認錯,低著頭站在她麵前,一副不幸巴巴的模樣。
虞若詡內心“格登”一聲,小天子竟然也在?
“身材高大,眸色深藍乃是血緣而至,鮮卑人天生英勇好鬥,現在拓跋圭隻是臨時退守草原,如果不加強邊疆戍守,增加馬隊兵力,以後恐怕……”
第二天,虞若詡早早地起床洗漱,隨後坐上了馬車,晃閒逛悠地去了宮城。
“世子。”一向一言不發的定遠侯俄然開了口,“明天年是私宴,就彆說這些朝堂上的事情了。”
夢醒了,她還是虞野生尊處優的蜜斯,在都城和爹爹相依為命。
“臣多謝皇上。”梁瑾頓了頓,語氣裡模糊有些肝火和絕望“烽火連綴,邊疆百姓和將士都深受其害,實在是冇有甚麼風趣的事情能夠講給皇上聽。”
“真是無趣。”小天子懶懶地打斷梁瑾的話,“這些事情之前不是說過了麼?”
“那裡是疇昔的事情了?“秀兒嘟囔道,”蜜斯不曉得為世子爺受過多少傷,前次蜜斯傷到肩膀,此次又傷到了手,依奴婢看啊,世子爺就是蜜斯命裡的剋星,您今後還是離世子爺遠些罷!“
虞若詡低頭看了看手上的傷痕,驀地回想起刺客暗害的阿誰雪夜,含混道,“都是疇昔的事情了。“
秀兒被她俄然變得淩厲的語氣嚇住了,囁嚅道,“不成隨便群情彆人。”
“虞蜜斯怕不是病了吧。”小天子俄然開口,聲音裡是滿滿的刻薄,“我如何傳聞,虞蜜斯是去了遼東,還成了鮮卑人的俘虜?“
她不信太後對她遠赴遼東的事情一無所知,現在隻不過實在裝胡塗罷了。
“從小到大,你跟我說過多少次不敢了?”虞若詡歎了一口氣,“世子爺不是旁人,我和他之間淵源匪淺,受傷也隻是偶爾的事情,甚麼克不克的,都是扯談。”
秀兒垂著腦袋,“奴婢明白了。”隨後又低聲說了句甚麼,虞若詡之聽到“護短”兩個字,忍不住皺眉,“你又在說甚麼?”
重新踏上熟諳的甬道,她俄然生出一種彷彿隔世的感受。上一次來到這裡,還是因為傳聞梁婕妤患上了時疫,才急倉促地拿著梁瑾的玉佩趕到重華宮。冥冥當中,這彷彿就是統統的開端。
“冇有!”秀兒趕緊點頭,接著問道,“蜜斯,奴婢還想問一件事情……裴長遠為甚麼冇跟您一起返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