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該該吧,方纔清淺為何那般輕鬆?
穆絮鬆了一口氣,自幼她娘教她的可滿是些女兒家需學會的東西,這馬便是站在她麵前,她連摸都不敢摸,更彆說甚麼騎馬了。
且歌笑意不明地看著穆絮,穆絮不自發後退了一步,心下更加篤定,這且歌必定冇安甚麼美意。
“這讓你抱本宮,本宮還擔憂你摔著本宮呢。”
穆絮隻感覺滿身緊繃,且歌雖是在笑,可這笑容裡卻透著股傷害。
也不怪穆絮心生警戒,實在是方纔且歌用心害她顛仆,她跌怕了。
替主子解惑,也是做侍女的職責,即便靜姝真正的主子唯有先皇後一人,但穆絮幾今後但是要入了這皇家的,成為小主子的駙馬,她自是不能怠慢。
如果抗旨,丟了性命,冇了功名,難不成還想同穆絮在鬼域路上做一對薄命鴛鴦?
這個穆絮自是曉得的。
未等且歌踏出院子,穆絮叫住了她,“殿下,那你還殺他嗎?”
“不必搬了,回府!”
且歌抿了抿嘴,“駙馬,你本日如果搬不動這石凳,本宮便要了江懷盛的命!”
這事翠竹同桃花二人早已奉告過她,且歌現下又說一遍,她想做甚麼?
穆絮偷偷打量著屋內的人,這尚衣局的自是不消說了,但女官身邊的女子,引發了穆絮的重視,方纔她們皆報瞭然來意同名諱,唯獨這個女子,隻向她福了福身,喚了聲穆女人。
無需騎馬便好,無需騎馬便好...
且歌上了馬車,始終想不通,人間為何有這麼蠢的人,但她又想起了石凳上那礙眼的血跡,“回府後派人送些藥給穆絮。”
靜姝點頭,嘴角微微勾起一絲弧度,但一晃眼便不見了。
“我....我...我....”
穆絮情願為江懷盛做這些,那江懷盛呢?他能為穆絮做甚麼?
就在穆絮覺得且歌要承諾她的時,誰知且歌竟道:“本宮決定先讓你練練,為大婚之日做籌辦。”
且歌指了指石凳,“那便抱這個石凳吧。”
這方纔不是還幫著她嗎?現下如何如許了!
穆絮扭頭,她看向身後的清淺,這清淺的身型也冇比她壯,怎會搬得動這石凳。
這話如一道好天轟隆直直將穆絮擊中,本來甚麼勞累十足都冇了。
且歌點頭,似是在當真考慮,她回身踏出房門,一邊往院子裡走,一邊道:“駙馬如此心疼本宮,本宮內心甚是欣喜。”
清淺自幼習武,又有內力,拿起這小小石凳,不過是抬手間的事。
穆絮蹲下身,雙手抱著石凳,用力往上一提。
再用力,還是冇提動。
“陛下既已說你是右丞相蔡祈峰之義女,那你便是,結婚前一日,你需搬入蔡府。”且歌頓了一下,又道:“本宮知你不善騎馬,故迎親之時,你隻需在蔡府坐上花轎便可。”
穆絮記得桃花同她說過,本日靜姝會帶著人過來,可靜姝不是滿頭白髮的嬤嬤嗎?
“......”
靜姝看了看穆絮,甚麼也冇說,便退了歸去。
見且歌不說話,穆絮趕緊勸道:“殿下說的是,殿下乃令媛之軀,穆絮如果摔著殿下,穆絮的罪惡就大了,殿下三思呀!”
穆絮咬牙,卯足了勁兒挑釁這石凳,一次不可就再來一次,還不可就多搬幾次,總之她必然要搬動它,毫不能讓江懷盛丟了性命,更不能讓且歌得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