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絮點了點頭,“恩。”
穆絮紅了臉,她緊握動手中的玉佩,方纔的憂愁全都煙消雲散,“恩。”
“不過,我得曉得捐助的銀子都會花在哪兒。”
穆絮笑道:“蜜斯過獎了,我不過是做了些能做的事罷了。”
且歌到底是長公主,心機深沉,提及大話來連眼睛都不帶眨,可貴且歌並無大戶人家蜜斯的架子,穆絮不過才離家不久,以往沈小小還活著時,又護著她,近兩年來雖也曾打仗過人間險惡,但與皇宮鬥爭來比,不過是些無關痛癢的小事罷了,她那裡是且歌的敵手,隻一道走了一段路,且歌就將穆絮哄得覺得她真是美意人,若不是江懷盛在一旁攔著,怕是穆絮早已對她推心置腹了。
“不過是尋人而來。”
且歌的此番話將美意人裝得完整,倒也真真完整撤銷了穆絮心底那一絲顧慮。
且歌輕笑一聲, 這說來講去還是讓她求簽,“大師, 那你且奉告我,這白馬寺來往的信眾這麼多,他們求的佛可有效?佛是否真能救他們離開磨難, 不讓他們接受顛沛流浪、病痛之苦?世人皆說我佛慈悲, 既然佛祖慈悲,為何另有百姓飽受溫飽?”
穆絮承諾他是一回事,做到又是另一回事,江懷盛問道:“我給你的玉佩可尚在?”
且歌拿過竹筒,隨便一搖擺,一根竹簽掉了出來,她將竹筒塞回慧真大師手中,“大師,本日我先告彆了!”
“這位是?”
穆絮聞聲扭頭,定眼一看,倒也真是巧了,竟是那日在街頭與書出產生爭論的女子。
“這離城內倒另有段路,不如穆女人和江公子同且歌一道走吧,也好有個照顧。”
似是發覺到江懷盛的猜想,且歌笑道:“南宮且歌,敢問穆女人芳名?”
“穆絮。”
江懷盛輕歎了一聲,“不過是戔戔簽文罷了,作不得真,莫要胡思亂想。”
慧真大師像是想起了甚麼,他趕快跑回大殿,對小和尚道:“玄寂,快,將本日那兩位施主的簽文拿給為師瞧瞧。”
江懷盛拱了拱手,“鄙人江懷盛。”
慧真大師將三支簽細心打量一番後,心下越來越感覺奇特,掐指一算,他驀地睜眼,手裡快速撚著佛珠,歎道:“阿彌陀佛,孽緣,孽緣,孽緣呀。”
“那女施主不如還是求一簽吧?”
自從曉得男女有彆開端,穆絮便認定江懷嘉會是與本身相伴平生的夫君,旁人與她娘都這麼說,說他們是天定的姻緣。
江懷盛有些恍然,他低下頭,這蜜斯莫非跟戲書上的狐狸精普通,能勾民氣魂?
且歌和清淺二人走得極快,隻盼著能快些追上穆絮,內心對那竹簽涓滴不在乎。
清淺惱了, “你這和尚, 我家蜜斯說不求便不求,你還想逼迫不成?”
且歌剛繞開慧真大師,他又擋在且歌麵前, 將簽筒遞了過來,“女施主。”
穆絮滿腦筋裡想的滿是慧真大師說她與江懷盛有緣無分,那裡還聽獲得他在喚她。
慧真大師蹲下身撿起竹簽,他喃喃道:“天覆地載,萬物仰賴,鶴鳴九霄,聲聞雷音。”
江懷盛連續喚了好幾聲穆絮,穆絮纔回過神來,她止住腳步,不解地看向江懷盛,“懷盛,你方纔說甚麼?”
穆絮這才往清淺身邊的且歌看去,她的眼裡閃過一絲冷傲,莫非這人間當真有仙子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