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畢,她將目光又瞥向了中間的沈夫人。
更何況本日一早還被楚荇命人脫了衣服,他堂堂一個朝廷三品大官,隻怕是丟儘了顏麵!
楚荇行長輩宮禮,看都不看中間的沈夫人一眼,“嫻母妃。”
楚荇不再理她,又看向中間的沈夫人,“沈夫人籌辦好當婆母了?”
“嫻母妃。”楚荇笑道,“我記得當年您進宮位份低遭到欺負,母後也護過您幾年,現在她的女兒受了委曲,您如何能幫著彆人呢?”
蕭皇後那般聰明的人,也死的那般慘,她的女兒又能如何?
楚荇淡然,“難不成要讓本宮自請下堂,她來當正室?”
沈夫人又是一噎,自知這話不能應下。
“父皇如果不滿,我自會向父皇請罪。”楚荇再次施禮,“就不陪著嫻母妃說話了,辭職。”
麵前的楚荇性子再放肆,也不過是春季裡的螞蚱,能蹦躂多久?!
“如何能是妾?”沈夫人皺了眉頭,“安陽女侯是皇上親封的,乃端莊的爵位,如何能做妾室。”
楚荇勾起嘴角,眼底儘是諷刺,看的沈夫人再也說不下去。
嫻貴妃就像是看不見兩人之間的硝煙,暖和出聲,“你這孩子,那裡犒賞出去的東西,就能再要返來,傳出去像甚麼話?”
見楚荇油鹽不進,嫻貴妃的神采也有些微微沉了下來,不複剛纔的暖和。
她下認識地點頭,“公主談笑了。”
再過些日子,想必楚荇會哭著來尋她的。
沈夫人天然不想將沈家這些年的繁華給出去,她思考著道,“公主這些年對沈家的幫扶,沈家高低都感激不已,現在……”
她撫掌笑道,“沈夫人好主張,如此本宮也不必日日看著一個妾室鬨心,放在沈家的話,甚是不錯。”
楚荇帶著丫環一起到了嫻貴妃地點的鹹福宮。
見楚荇大步分開,沈夫人這才從速看向上麵的人,“貴妃娘娘,您看她如此驕橫!”
可惜,楚荇不是傻子。
嫻貴妃慈母普通諦視著她,像極了至心疼她,到處為她著想。
嫻貴妃麵上一僵,手指捏的微微發白。
可現在,他們想拿著她的錢,還要背後踩她,那就得十足吐出來。
提及來,因著嫻貴妃的起勢,她的孃家蘇家也在前朝頗受重用。
“怕甚麼?”嫻貴妃冷哼一聲,“等蕭家被皇上誅了九族,她又能有甚麼好了局。”
母後活著時,嫻貴妃不過是宮裡的一個嬪位罷了,跟著膝下後代長大,她也熬成了貴妃,掌管了後宮大權,現在竟是垂垂得寵了起來。
冇多會兒,青芍又出去,“宮裡來了人,說是嫻貴妃讓您進宮一趟。”
冇想到還是塊又臭又硬的骨頭。
沈子贇這幾年從公主府裡挪了多少銀子給沈家!
她這話是用心說給楚荇聽的,就挑瞭然連雨煙現在另有嫻貴妃護著,且與沈家來往也多。
頓了頓,她又歎了口氣,“駙馬入府這幾年,你們兩人豪情也極好,實在犯不著因這類小事起肮臟,不然荇兒就給母妃一個麵子,讓他們母子認祖歸宗吧。”
“嫻母妃口口聲聲說蕭家通敵叛國,是父皇那邊已經下了定論?”楚荇抬眼看上去。
自從沈家起來後,沈夫人也攀上了宮裡的嫻貴妃。
楚荇昂首看了眼高高吊掛的太陽,二話不說就跪在了養心殿前,“兒臣求見父皇。”
不等楚荇開口,她又搖了點頭,“想必加上蕭家通敵叛國的事情,你的內心更不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