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她慘呼一聲,趴在地上。
他固然肝火中燒,但腦筋還在,這件事毫不是周靜頤做的,她還冇有這個本領敢在眾目睽睽之下推倒二皇子且滿身而退。
朱玨牙齒緊咬,收回咯咯的聲響,對本身的怒,對動手之人的怒,幾近要燒掉他的神態。
話音剛落,隻聽正殿內裡傳來傢俱哐啷劈啪的摔打聲,和延昌帝暴怒的嗬叱聲,然後六位太醫魚貫而出,一撩衣襬,齊齊跪在了廊下。
他當然不肯意!
何況還在這個要立太子的特彆期間。
他不明白他為甚麼會這麼難受,明顯不過是個相處還不到半年的小屁孩,明顯內心底子冇拿對方當過甚麼哥哥,明顯他們和好也纔不過兩個月。
而能進到禦花圃,躲過值守宮人的查抄,光亮正大在假山上做手腳,還能引二皇子前去,毫不是一件簡樸輕易的事。
他再一次,再一次眼睜睜看著家人死去!
周珽神采一冷,銳目倏然射向周靜頤。
又哆顫抖嗦朝朱玨告饒:“是我不對,都是我的錯,是我動了私心冇有及時找人禁止,但是我真的冇想到會這麼嚴峻……我錯了,我真的曉得錯了,公主打得對,是我咎由自取……”
葉蓁兒和琉璃見狀手腳並用爬上前:“公主快放手,週四女人有罪,自有陛下決計,公主何必臟了本身的手。”
“看住她!”朱玨直視她,確認她冇有扯謊,號令一聲,撿起扔在旁的馬鞭大步進了正殿。
但是就因為那該死的置身事外的優勝感!!因為那點高高在上的天真悲憫!!
說著拿起鞭子的手柄就要朝她的眼睛刺去。
但現在明顯有人想了,還做了,而此人既然敢做,要麼是有恃無恐,確信不會查到她身上,要麼是孤注一擲,不管不顧了。
朱玨隻看了一眼被刺得收回了目光,直直走到延昌帝身前跪下:“還請父皇賜我一道聖諭,予我查明真凶之權!”
“嗚……救、救我……”周靜頤仰著脖子掙紮。
他在賭,賭延昌帝對二皇子的慚愧。
這此中不知連著幾環,就像上一次玉珠小公主落水一樣,到現在也冇查出是誰動的手。
“不要——不要——”周靜頤尖叫出聲,淚水立即溢了出來,固然眼裡浮著屈辱的恨意,但還是識時務顫抖著嗓音告饒,“我、我錯了,我錯了……我說,我說,跟我冇有乾係,真的跟我冇有乾係……我、我隻是在假山洞裡待著,然後聽到有兩個寺人鬼鬼祟祟爬上了假山,說是、說是有人交代他們在上麵抹油……厥後,厥後二皇子就來了,我才曉得是有人要對於二皇子……”
琉璃跟兩個宮女閃躲開,周靜頤被捆綁著,隻堪堪側首,鞭子掠過臉頰落在了肩膀上。
不然高祖期間也不會活下來將近二十個皇子。
還未進門便聽到一聲聲淒厲的慘叫,嗓音格外熟諳,叫兩人一驚。進了院中,隻見寧國公主幫手持長鞭抽打著腳下的人,一下又一下,狠辣非常,定睛一瞧,被打的公然是周靜頤。
朱玨聽到她的話,壓抑的肝火再也忍不住衝上了頭,丟開鞭子掐住了她的脖子。
大皇子忍住淚水,朝延昌帝包管:“父皇放心,我必會找出凶手,為二皇弟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