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公主(重生)_106|1.19晉|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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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衣男人抱著頭躺在地上,聲音瑟瑟縮縮:“我那裡另有錢,統統東西我都全給了二爺……哥哥行行好,我上有老下有小,你便放我一馬……”

擔擱路程的事餘知嵐最為不喜,見幾人摔出來時他便不悅地擰了眉,控著馬在原地走動。此下兀然出來管了這事,容洛不由轉了眼去看他。

“跑?我瞧你能跑到哪兒去!還錢!”一聽便是索債的。

這是實實在在的威脅。非論她與天子之間有多少暗裡鬥爭,對謝貴妃的寵嬖、謝家的重用,天子都必必要持續保持。而她的話也並未曾給任何人把柄,女兒同父母的抱怨,在這世上都是最公道的東西。然……天子會從這些抱怨裡聽出甚麼威脅他權力的東西,那便是天子的事。

二十七年的傀儡生涯,容洛的體味不比之其他女子是隻多很多。眼下餘知嵐吐出如許的話來,容洛擺動紈扇的指尖微微一收,扇沿搭鄙人頷上,扇麵上朵朵牡丹緋紅如雪,襯得因病慘白的肌膚愈發類似夏季的凝霜,也更難以教人忽視容洛目中更加通俗的鄙夷。

腦中猜疑愈深,容洛一時也顧慮不到甚麼。直至夜間沐浴換衣結束。

耳旁清淨很多,容洛也不消再與餘知嵐玩些甚麼假模假樣扮客氣端莊的把戲,是緩緩鬆了一口氣。攏了攏軟氅,容洛又在鋪子裡買了些東西,背麵便回堆棧安息不提。

隻是踹到刀尖,卻也不是冇有的失誤。這廂餘知嵐方纔捅了容洛身後家人士族一刀,孰料轉首容洛便當頭倒下了很多鵝絨,絨毛中暗埋冇了無數牛毛似的小針,直紮得他不能多說一句。恐怕容洛再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比方他在容洛父母身上點了火,那廂容洛便當頭將他家祠堂中的祖祖輩輩都拿出來問一句“出身如何”。

目工夫沉地掃過容洛,餘知嵐冷冷道:“入了城,你便有得苦頭吃。”

容洛當然也不會理睬餘知嵐。不過餘知嵐倒時不時來她麵前放一句“我為益州司馬”“地盤”之類的話,恰好說了又不等容洛或何姑姑出口,抖露便馬上拜彆,幾次被寧杏顏聞聲後,寧杏顏都起了將他隨便一綁沉江的動機。然寧杏顏還是忍耐了下來,暗害官員於朝堂無益,於她於寧家更無益。

他入城前幾日就給文萬宗發了動靜,文萬宗是他父親老友,二人經常來往。故而他纔會說出到了益州便是他的地盤之類的話來。眼下瞧著文萬宗在城門前等著,當即也以為是文萬宗收了動靜來驅逐他。不由對勁至極。

信中所言與盛太醫所說差不很多少,交代更是隻寫給盛太醫,讓他轉口於她。而短短幾句話,也擺明重澈曉得益州蜀繡生變,但詳細深淺容洛並不知他得知到了甚麼境地——不過這信來的機會奇妙,倒讓她不得不疑怪,重澈是為了甚麼讓她來的益州。

莫不是重澈已得知益州統統,是成心將此事交給她細查,也是成心……讓她得了統統的功勞?

同寧杏顏下著棋,盛太醫從驛站取來了藥方同重澈的函件。方劑穩定動,隻是內裡的信裡卻多夾了一張信紙。信中內容關乎容洛,盛太醫也不坦白,上報完重澈的叮嚀,便將那張信紙遞到了容洛麵前。

“本宮不是善人。”輕淺的一句話飄落耳際,餘知嵐抬首,迎上一雙鋒利的桃花眸,“按你責問宮中,經驗本宮為‘賠錢貨’一事,本該治你一個以下犯上,頂撞皇室宗親的罪……現在你能免於科罰,全因你得了一個好同僚。”掀眼看向裴靜殊,容洛微微囅然,“若非裴公子討情,本宮隻消同母親抱怨一句益州司馬以州府為地盤,讒諂皇族,你與餘刺史的官服便也不必再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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