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公主(重生)_117|11.9晉|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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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非殿下本意,殿下也不必同我說甚麼賠不是的話。”寧顧暘比寧杏顏大上很多歲,也是看著容洛長大,她這般神采,他一看便知她的心機,“朝政不定,陛下年齡漸高亦愈發軟弱……都不是殿下的錯誤。”

天子對她滿懷顧忌、對攏權之熱切並非一二日之事,設局想讓她與雲顯王等人死在亂戰當中,容洛亦涓滴也不驚奇。但也恰是如此,眼下的容洛才自發滿心惶恐。

迴廊九曲。容洛與寧顧暘默聲並肩而行,很久,容洛措好詞句,輕聲道:“陛下暗害益州一事……將軍想必已經得知了。”

寧杏顏一心為民為國,是當之無愧的將者。天子為了私慾和攬權,對寧杏顏雲顯王與防衛邊陲的將士動手,容洛滿心仇恨難能停歇。天然她現在何如不得天子,但崔氏、崔妙儀、容明蘭——卻不是她不能動的。

依天子脾氣,無疑要罷休一搏。

裴靜殊傷勢不輕,他在亂箭下救下寧杏顏,身上也捱了數刀。雲顯王與寧杏顏傷勢最重,旁人都隻顧上了他二人,其他軍醫則忙著醫治其他兵士,毫無閒暇顧及裴靜殊。偏生他又太為旁人著想,便本身一人坐在一旁措置傷勢。此下見著容洛過來,他稍稍驚奇,正欲給容洛見禮,當即被按著坐下。

斛珠來自向氏,是向氏最短長的死士之一,審判、科罰的手腕多如牛毛。本袁業成到宮中不過兩個時候就供出了統統,花了兩日多,不過是因為答案並非容洛所想要的。

春回是眨眼間的事。寧家軍光臨的動靜終做了壓垮吐穀渾硬骨頭的一根稻草,但有契丹為先例,乞降時吐穀渾也並不拐彎抹角,隻求醫治牛羊的手腕。朝中有謝家辦理,容洛天然也不畏首畏尾,徑直與赤羅儺簽了和書,便留了赤羅儺的季子在宮中,預備帶回長安。

但這份感激亦比淺顯的感激更重——隻因這並非裴靜殊第一次救下寧杏顏,而是第二次。

右臂上微微一緊。容洛當然瞭然何姑姑的企圖。咬牙緩緩吸氣,容洛直起家子,仿若方纔阿誰跌落馬匹的大殿下僅是一瞬幻影。與何姑姑對視半晌,容洛按了按她的手腕,複將她放開,往寧杏顏的營帳走去。

是與不是,容洛心中都有愧罪。偏首看向火線,容洛聲音寒微:“那便請將軍……替本宮保守此事。陛下有愧雖為究竟,但此事決毫不成翻到檯麵上。不然軍心動亂不說,朝堂更不安寧,最易禍及百姓。如此,便有違我等情意了。”

阿骨丹話說得古怪,細思卻又叫人盜汗涔涔。何姑姑與齊四海這廂才迷惑著反應過來,那處的容洛聽儘此言便驀地麵色慘白下去,下一刻,幾近不待他們有所扣問,容洛便疾步超出二人,一起步子短促地出了府衙。

容洛特彆看重老友,重生之時便隻想不拖累於她。此下見她這般模樣,容洛麵色一瞬畿白,上馬時幾乎跌跪在地。何姑姑眼疾手快地將她扶穩,見著兩位太醫敏捷奔往寧杏顏處,部下用力攙好容洛,又掃了眼周遭將士,倉猝道:“娘子吉人自有天相,殿下……殿下。”

宿世靺鞨來犯,她恰好嫁於裴靜殊。彼時寧杏顏為將領,她深陷危局,寧杏顏為功績自薦奔赴營州彈壓,裴靜殊為河北節度使,一道隨行。戰事捷報連連,但無妨寧杏顏受人算計,命懸一線。恰是裴靜殊捨命相救,方纔還了她一個原本來本的寧杏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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