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恨歌:殿下請放手_十二章 七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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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造福怒道:“你吃了熊心豹子膽,敢說本國舅是井底之蛙?”

他身邊的一個侍從指著杜玉郎罵道:“看你這油頭粉麵的樣兒就是個兔兒子,給我們國舅爺墊腳都不配!”

我怒道:“你纔是賤人!你的下人騎馬傷人,冇法無天,我砍他的手是警告他,今後不準再仗勢欺人。”

他一聽,用馬鞭指著我罵道:“你這賤人,好大的膽量,竟敢砍傷我的人。”

我瞠目結舌地看著杜玉郎,表麵如此高雅的一小我,如何動手老是那樣狠?忍不住歎了口氣,說道:“說好了你不要插手的,他也不過是嘴巴臭,你又何必殺他。”

杜玉郎冷哼了一聲,說道:“你也配稱國舅爺。”

朱造福從震驚中回過神來,大喊道:“快!快把他們給我抓起來!這對狗男女,敢殺我的人,我要不讓你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我就不是國舅爺。”

看著他的眼睛在我身上不住睃巡,我感覺一陣噁心,舉起手裡的刀,指著他輕視地說:“你有本領來取一下看。”

我有點明白了,敢情兔子在中原人眼裡不是好東西。

他恨聲說道:“他竟敢罵我是兔子。”

他看到我,臉上暴露輕浮的神采,說道:“小娘子眼睛好標緻,倒像個美人兒,把麵紗取下來我看看。”

那侍從還在衝他嚷嚷:“看甚麼看?想陪爺嗎?爺不喜好兔子。”

那幾匹馬已經衝過來了,為首的是一個錦衣青年,五官生得倒是端方,但神態放肆,端倪當中帶著幾分對勁,幾分狠戾,穿著過於富麗,穿在他身上涓滴不顯崇高,反而更加凸出發作戶的色采,大抵就是自稱國舅的朱造福了。

朱造福大呼道:“你們愣著乾甚麼?還不給我上。”

其他的人聽了,轟然笑了起來,那侍從也跟著對勁地笑,邊笑邊說:“喂,兔兒子,你如果……”

“我看到了一隻井底之蛙,你說好笑不好笑?”

一句話還冇說完,杜玉郎已經拔出寶劍,揚手擲出,跟著一道寒光閃過,寶劍噗地插進了那侍從的左胸。他慘叫一聲,滾下了馬背。

杜玉郎嗬嗬笑了起來,越笑越響,笑得渾身發顫。朱造福呆了一呆,問道:“你笑甚麼?有甚麼好笑的?”

那些主子翻身上馬,朝我們圍了過來,我看他們除了鞭子,手裡都冇有兵器,乾脆還刀入鞘,好好打上這一架。

杜玉郎的笑聲突然停止,冷然看著那侍從,眼底已浮上了一層寒冰。我如何看也感覺他不像一隻和順敬愛的兔子,倒像一條已經蓄勢待發的狼。

“我的下人乾甚麼用的著你來管?你敢傷我的人,我明天倒要好好經驗經驗你,不給你點短長,你不曉得馬王爺有幾隻眼。”

我討厭的眼神觸怒了他,他臉一沉,正要說話,阿誰被我砍掉手指的惡奴已經走到他中間,如同狗見了仆人一樣,涕淚橫流地舉動手掌哀嚎:“國舅爺,就是這個女人砍斷了主子的手,您可得替主子做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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