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下人想了想:“我等明天瞥見重老闆上船就冇有再跟著了,但不知如何了,那船在船埠上停了一宿,今兒早上返回了船行,也重老闆下船,我等也不曉得如何回事兒,以是不敢私行做主。”
薑佑一邊感慨媳婦難纏,一邊倉促去了正廳,讓人挨個彙報環境,聽完以後卻發明海西並無任何行動,忍不住微微蹙起眉,海西的耐煩倒是比她設想的好,大禍都臨頭了還不見分毫行動,她想了想問道:“海知府那邊可有動靜?”
海西低喝了聲‘滾!’,然後一腳踹了疇昔,邁著大步分開了。
薑佑非常鄙夷他這類得了便宜還賣乖的行動,一下擰身掙開,打了個哈哈道:“掌印經心失職,朕非常對勁,不消了不消了哈哈。”
他說著說著就想到了重嵐,他昨日才抓了重嵐,本日‘張東嵐’就要強行入府搜尋,莫非是用心為之?要真是為了重嵐而來,那他說不得,定要毒手摧花了。
重嵐並不睬他,而是做了幅側耳聆聽的姿勢,嘴裡時不時應幾聲,絮絮安撫著:“我曉得姐姐去的慘,有冤冇處訴,冤有頭債有主,誰害死的姐姐,姐姐便去找他去。”
薑佑騎著馬立在海府門前,海府的管事頭回見這麼大陣仗,驚得神采發白:“你們...你們可曉得這是那裡?!竟敢如此無禮!”
薛元麵色微沉了沉,但還是鬆開了手,薑佑這才得以脫身,倉猝洗漱好,忍著腰痠背痛跨出寢室的門,一邊感慨皇上真不好當,對外要摒擋朝事,對內還要滿足媳婦,不曉得父皇當初是不是也是這麼苦過來的?哎,必定不會,母後那麼賢德,必定不會像掌印一樣動輒就想魅惑君心。
薛元看她來勢洶洶,不由得微眯了眯眼:“皇上得償所願,臣在這裡先恭喜皇上了。”
薛元俄然翻身壓在她身上,壓得她‘哎呦’了一聲,腦袋全部埋在堅固的枕頭裡,他覆在她身上,十指跟她交扣著,輕笑了聲問道:“皇上可感覺消氣了?”
薑佑把統統人派出去,過了半晌還是冇搜著人,海西心底一點點鬆了下來,他那暗室專為懲辦那些不平管束的女子,建的非常隱蔽,平凡人很難發覺出來,他側頭瞥見薑佑麵色沉凝,嘲笑著道:“監軍不是口口聲聲說我窩藏了刺客,現在如何?你可找著甚麼了冇?”
薑佑按著額角在正廳來回踱了幾步,沉聲道:“在揚州這地界上,有本領也有由頭乾出這事兒來的隻要海西了,隻怕重嵐人現在就在他手裡。”
她擺佈瞧了瞧,正瞥見阿誰脖子上有塊紅痕的女子怯怯地立在遊廊裡,見她看過來,又趕緊縮了歸去。她心念一動,本身走了疇昔,柔聲道:“你叫甚麼名字?家中可另有人?”
管家老遠迎了上來,冇瞥見海西臉上的驚色,還覺得他終究如願,忙嗬著腰上來邀賞:“老爺,您...”
薛元伸手探進她寢衣裡,撫著凝脂一樣的肌膚:“冇想到我昨早晨那般儘力還是冇讓皇上消氣,是我瀆職,不如我們再來一遭?”
救人要緊,她也懶得再做甚麼宦海文章,帶了兩撥人分頭行動,一撥悄悄潛入海府確保重嵐無恙,另一波跟著她悍然圍了海府。
她還冇說完,就被他伸出根白如玉的手指抵在她唇上,他微淺笑道:“皇上說錯了,你真覺得,隻要京裡是臣的天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