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王妃見她真惱了,忙害怕地住了嘴,被香印半攙著請下去了,薑佑打發還雪先把柔福帶下去歇著,正滿臉難堪的在屋裡繞圈,俄然就聽內裡一聲報:“皇上,鎮國公和小公爺來了。”
他微抬起眼,眼底儘是冷毒之意:“如果皇上不查明本相,嚴懲狂徒,隻怕就要在朝表裡落個厚此薄彼,偏私侷促的名頭,皇上才即位就得了這個名聲,讓文武百官和天下萬民如何想?”
她擎著宮燈上前走了幾步,自上而下地俯視寧王,內心把話略略過了一遍,纔開口道:“這事兒在皇叔要去藩地這個樞紐眼上鬨出來的,如果不曉得的,隻怕還覺得皇叔對朕指的藩地不滿,用心生出來的事兒呢,倒不如大事化了,兩相承平,皇叔覺得如何?”
薑佑忙扶起他:“國公不必如此,冇有千日防賊的事理,何況鎮國公府是朕的舅家,又在此次即位出了大力,寧王必定是恨著你們的。朕與國公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何談帶累之說?”
薑佑皺著眉道:“朕傳聞當時隻要柔福堂姐和她的庶妹在,王妃怕是也不在場,既然也是過後才趕疇昔的,你這會兒要說些甚麼呢?”她轉頭看了看慘白著一張臉的柔福,放緩了聲兒道:“堂姐,國有國法家有家規,就算朕故意想還你一個公道,也得拿出證據來纔是,總不能就這麼平白定人罪吧?”
薑佑在屋裡踱了幾圈,俄然轉頭問道:“那王妃是何意?”
寧王妃也用絹子摁著眼角,鬢髮間的銜珠八寶釵閒逛幾下:“本想著隻是去上個香,應當無甚大事兒,正巧我府裡也有些庶務要打理,冇想到就一下午的工夫,竟出了這麼這等事兒,這讓我如何有臉麵去見王爺啊!”
現在事情的重點已經不在張東恰是否真的輕浮了柔福郡主上,而是在於寧王會不會把事兒鬨大,藉著此事留在都城,若他真的去了嶺南就藩,隻怕此生的無緣皇位了,如何肯善罷甘休?
薑佑皺著眉不言語,還是鎮國公咬著牙先開口了:“都是臣教子無方,這才讓這孽障入了彆人的騙局,帶累皇上了!”他說著又苦笑道:“皇上本日傳旨,讓寧王前去嶺南就藩,他下午就使出這般手腕來,擺瞭然是要拿我們張家作伐,留在都城,臣...有愧皇上啊。”
她垂眸看著神采難堪的寧王妃和無措的柔福:“朕倒是有個彆例,或許能挽救一二。”她腦海裡把話過了幾圈,肯定冇甚麼忽略才探著兩人神采,謹慎摸索道:“朕能夠下旨賜婚,讓東正表哥迎娶柔福堂姐為正妻,再另給她庶妹許一門婚事,一來能夠全了兩家名聲,二來這事兒也能夠冇疇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