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元笑著摸了摸她的頭:“皇上真乖。”
不過她大兒子辦事夙來勤懇,這類天.災人.禍也不能全然怨她,薑佑緩了神采道:“小事兒罷了,何愛卿辦事夙來勤懇,何況這回又是又閒事要辦,朕不會因著這個指責他的,姑母放寬解吧。”
李向忠站出一步:“臣有本奏。”他見薑佑點頭,便開口道:“皇上,臣今早上才收到南邊來的加急奏報,南邊本年趕上了罕見大雪,現在已經有大雪成災之兆,很多南邊的百姓都遭了難,還望皇上能減免賦稅,再可托之人前去賑災,及時停止,以免產生更大的災情。”
薛元悄悄捏了捏她的耳朵:“佑兒問的那裡話?哪返國宴不是你夫君籌辦的,擺佈都是那些章程,有甚麼忙不過來的。”
她小日子的時候總感覺身上不潔淨,恰好這時候又不好沐浴,便乾脆讓香印用細棉絹子擦拭滿身,薛元這回親身用溫水投了帕子幫她擦臉擦身子,薑佑還是有點彆扭,便隻把頭埋在枕頭裡,冇話找話道:“掌印曉得嗎?比來孫拜年和香印彷彿好了很多,我看著兩人的婚事有苗頭了。”
按著常例,朝堂上的事兒能在年前處理的就儘量了了,冇事兒不要拖到後年,以是薑佑比來也忙的腳不沾地,以是次次都拒了,冇想到比及國宴當天早上她竟然早早地帶了人趕過來,就為了見薑佑一麵。
薛元抬步邁進了殿裡,目光不動聲色地兜轉了一圈,對著薑佑躬身施禮:“皇上差未幾該籌辦了。”然後對著成安公主輕一點頭:“公主。”
她探手要從速把兒子從速拉走,冇想到那公子卻斜斜瞥了眼薛元,衝他悄悄一笑:“那小臣就告彆了。”話雖是對著薑佑說的,人倒是瞧著薛元。
她冇想到韓晝瑾俄然開口幫張家二房,但這事兒成果已經定了,再如何辯論也是偶然,她用鎮江山小扣了一下案幾,淡淡道:“此事朕已經交由刑部措置,諸位不必再議,統統等刑部的成果出來便可。”
薑佑正在屏風前麵換衣服,聞言探頭瞧了一眼,獵奇道:“這玩意還能換個彆例?”
成安公主忙把身後的兒子拉上來,又命人奉上南邊的土產厚禮,對著薑佑笑嗔道:“皇上說的那裡話,我是好久冇見皇上了,內心甚是馳念,此次眼巴巴地遞了話想要進宮見見,皇上小時候我還抱過呢,現在可彆生分了。”
薛元用細棉巾子擦了會兒就撂開用了手,在光亮的脊背上細細摩挲,如有所思地喃喃道:“皇上的癸水也快定下來了,過完年想必就差未幾了吧...”
固然兩人的乾係已定,但偶爾調弄兩句,瞥見小皇上臉紅也是一樁樂事。薛元笑著捏了捏她的指尖:“就是不曉得皇上甚麼時候能開恩,讓臣瞧一瞧皇上的呢?”他不知想到甚麼,悄悄咳了一聲:“我曾聽人說過,已婚的婦人小日子難過的少,冇準就是破了身的原因,皇上不是常說來的時候肚子疼嗎?臣冇準能幫幫你。”
薑佑有點臉紅,瞧著內裡的天氣轉了話題:“現在內裡又飄了雪,隻怕鎮國公和東正表哥現在還在運送糧草的路上,現在隻盼著氣候能回暖了。”她主動去牽薛元的手:“我們走吧,朕還得主持國宴呢。”
薑佑坐在上首,探頭打量了一眼她身後阿誰麵龐秀美的青年,捧著茶盞子問道:“姑母有甚麼事兒?一個勁兒地遞話要來見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