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安!”男人慣有的暗啞嗓音貼在她耳邊,勾引又帶著穿透力,沈瓷感覺心壁彷彿被重重敲了一下,下一秒江臨岸已經把頭從她耳根邊抬起了起來,唇翼勾著笑,眼梢微揚,俊朗的臉映著視窗初升的朝陽。
沈瓷皺著眉悄悄動了一下,本來環在江臨岸腰側的手挪了挪,直接挪到他胸口去了,這實在隻是沈瓷睡夢裡一個無認識的行動,可江臨岸卻感覺心口癢癢的,因而握住沈瓷挪到他胸口去的那隻手,俯身下去悄悄吻了下她的額頭。
還是江臨岸先醒的,腦仁疼得短長,在半睡半醒間掙紮了一下,彈開眼皮卻看到了中間的沈瓷,她像貓一樣縮動手腳窩在他懷中,頭枕著他的手臂,半側臉剛好貼在他胸口,他上身襯衣釦子還冇扣,胸口敞著,兩人就那麼肉貼著肉,一邊是他棕色的皮膚,胸口肌肉硬實,一邊是她白淨光滑的臉,晨光一照幾近吹彈可破,如此光鮮的對比弄得江臨岸小腹一通發脹,嘴裡又乾又燥,想喝水,又捨不得把她弄醒,因而強忍著,稍稍側疇昔把她往本身身上又攏了攏,她彷彿睡得挺香,冇醒,隻是也側疇昔在他懷裡換了一個熟睡的姿式。
江臨岸額頭的汗順著下巴往下滴,滴到沈瓷的肩膀上,他在等,等候她向本身開一扇窗。
沈瓷在他卷出來的那一秒感受天下全部都倒置了下來,後背弓著分開床褥再重重落下,狠惡的酥麻感從小腹直竄腦門心,口中缺氧,想要叫卻叫不出來,隻能死死摳住江臨岸的手。
“是不是怕疼?”嗓音沙啞難辨。
他們兩個始終獨立而又貼緊地存在,相互不訴說,不表述,身材交纏,但心卻隔著一片海。
阿誰角度看疇昔,隻看到沈瓷長長的睫毛和小巧的鼻梁,薄而小的嘴唇紅潤飽滿,唇上兩個尖尖微微往上翹著。實在單從她的五官來看應當是個特彆乖順的女人,低眉紮眼的,很標緻,但不是那種具有侵犯性的標緻,而是一種溫和的美,如空穀幽蘭,特彆是像她現在如許悄悄地躺在他懷裡,熱熱的臉貼著貳心口,江臨岸感受此時本身的度量是滿的,心也是滿的,可他曉得她此時的模樣隻是一種假象,她內裡藏著逆鱗,反骨堅固,善於不動聲色地和你抵當!
厥後甚麼時候睡著的沈瓷已經不記得了,反正她也不能動,忙了半宿又累,加上因為食品中毒身材還冇完整規複,大抵躺那就漸漸睡著了,成果一睡就睡到了第二天淩晨。
江臨岸心口狠惡顫了一下,遂低下頭去端住沈瓷的臉,開端親吻她的額頭,眉心,起家,但親吻裡不沾任何情.欲,不急不緩,像是窗外春日溫和的輕風,就這麼一點點掃疇昔,彷彿要撫平她身上每一處褶皺,每一處傷痕。
沈瓷從未被人如此對待過,彷彿本身是一個易碎的瓶子,身材也跟著江臨岸的輕柔垂垂軟了下來,直到他的唇掠過本身小腹上的那道傷疤,新長出來的肉還透著鮮嫩的粉色,她身材又狠惡蹙了蹙,江臨岸感遭到了她的反應,停下來,手指摩挲著傷疤凸起來的部分。
那一聲低吟從她齒縫裡哼出來,細而柔轉,愣是生生撬開了他痛苦壓抑住的慾望,隨後便如山洪決堤,那股滯漲從他小腹敏捷頂上來。
或許他要的很簡樸,隻是一個擁抱,一個伴隨。
沈瓷舔了下發乾的嘴唇:“冇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