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有這份心,就是她不來也充足了,蘇夫人方纔哭著,這下已是笑容滿麵,“娘在家等著你。”
蘇苑娘啞然。
且等一等,等兄長的災害一過,官位往上一升,阿誰時候纔是她提和離的好時候。
“甚麼?”這下,換蘇讖作問為何了。
說讓人放心,話畢,蘇讖追加了一句:“她如果被人用心難堪,你如果曉得,不成視而不見。”
“如何?”
說放心,還是不放心。
不知何時,苑娘纔會如此依靠他,他走去哪,她就順著他走去哪。
三月最早的上巳節已過,正陽節要到那蒲月去了,現在才三月中旬,哪個節日是要不了幾日的?
女兒冇出嫁前,他對半子諸多難堪,隻為看清半子賦性,現在小伉儷倆已然結婚,蘇讖就不會再端著之前的大架子。
“小婿於不日想把府中中饋交予苑娘主持,不知嶽丈大人……”常伯樊恭敬站在書桌前,“意下如何?”
母親另有話要問父親,蘇苑娘扯了扯丈夫的袖子,小聲道:“我帶你去。”
蘇讖不是不想閨女無憂無慮繁華平生,但人間豈有這等美事,他道:“苑娘已嫁為你婦,相夫教子,主持中饋打理外務是她為你常家婦應儘之責,你問我之意,為父明白,隻要你不孤負她,幫著外人欺辱她,我們豈是那等不講事理的長輩?你大可放心,隻要你是站在她那邊的,我們不會指責於你。”
“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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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爹……”蘇苑娘叮嚀完母親,又掉頭轉臉叮嚀父親:“孃親隻是愛使一點點性子,她不高興了,您順著她一些,她就暢懷了。您切莫生她的氣,生了,她不定在我們不曉得的處所如何難過呢,苑娘不在家,隻要她當得您的心肝了。”
“那你籌算意下如何?”半子吞吞吐吐,蘇讖神采淡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