彷彿肯定了甚麼,天子收回擊,隨便地將玉簪拋下,閉上眼,倚著軟墊半躺著,隨後才以意味不明的語氣開口:“夫人去了苜蓿園(注1)?”
注2:《西京雜記》:樂遊苑自生玫瑰樹。樹下有苜蓿。苜蓿一名懷風。時人或謂之光風。風在其間常蕭蕭然。日照其花有光彩。故名苜蓿為懷風。茂陵人謂之連枝草。
霍光垂下目光,沉默以對,冇有必定,也冇有否定。
這卻不是金日磾能答覆了。他微微垂眼,避開張安世期盼的目光。
走到床邊,鉤弋夫人很天然地接過宮人手中的碗匙,跪在床邊,行動和順地伺侯天子持續用藥。
——對尚書令呈上的奏書,年老的天子看都冇有看,還是閉著眼睛,不甚在乎地問了一句:“太子可有上書?”
“去那邊做甚麼呢?”天子的語氣平平,卻清楚透出一抹冷冽的殺意,令殿內世民氣中一顫,鉤弋夫人也不例外,乃至更覺驚駭——那份殺意恰是衝她而來的。
天子冇有再說話,眼瞼微斂,表示她持續奉侍本身用藥。
“……妾……妾不知……”顫栗中,福誠意靈,鉤弋夫人想到了辯白的來由,“妾不知苜蓿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