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樂夜未央_13、丞相魏相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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邴吉點頭:“上官太後夙來知禮,豈會對外臣下詔?”隨即不待魏相再問,便道出真相:“應是東宮內屬憂心廷尉寺上書,長信宮才遣使至此。”

“霍氏的罪名是謀反……”邴吉點頭,“這類罪名流人自危,主上對此非常擔憂。”

即便撇開恩典等等,隻從最刻毒的角度考慮——劉詢入繼大統,畢竟是霍光定策,上官太後頒詔,如果這兩人被牽涉進謀反大罪,也就意味劉詢繼位的正統性將不複存在。

邴吉怔忡著望向魏相,卻見魏相也是哭笑不得地望著本身,不由發笑,點頭道:“我當然曾是大將軍長史,然君侯亦曾是宣成侯所征良臣……丞相府屬吏竟不知嗎?”元平元年,魏相由揚州刺史被征為諫大夫,當時主政的也是大司頓時將軍霍光。

若說作戲,霍光過世後,劉詢也並未蕭瑟霍成君,如何這會兒……

注:君侯,秦漢時稱列侯而為丞相者,《漢舊儀》載“列侯為丞相、相國,號君侯。”

兩人進聽事閣分席對坐,屬吏見狀,明白二人有事相商,都避開聽事閣,不敢打攪。

魏相恰是為此而哭笑不得,聽他還特地申明,不由白了這位老友一眼。

商討以後,邴吉送魏相出門,屬吏也都肅手恭送。出了禦史大夫寺的門口,魏相便表示邴吉止步,邴吉剛躬身施禮,就聽魏相低語:“少卿,宣成侯當日為何會青睞於你呢?”從秩千石的廷尉監到車騎將軍車市令、大將軍長史,再到秩二千石的光祿大夫給事中,邴吉隻用了短短十年,而很較著,邴吉遠談不上是霍光的親信,恰好受著親信普通的倚重信賴。

邴吉受了他的謝,隨即起家離席扶起魏相。

“恰是!”魏相點頭,隨即想到:“那麼,主上對中宮……”

一想明白,魏相不由就驚出了一身盜汗,趕緊起家長拜謝邴吉:“謝少卿。”

“不敢。”邴吉也趕緊正色,“霍氏謀反,已是萬劫不複,此時落井下石當然是人之常情,但是,絕對不該連累兩人,主上也不會答應連累到那兩位!”

魏相多麼奪目,立時便想通透了:“宣成侯與長信宮?”

邴吉也不由發笑,執禮拜見:“在閣中久坐,方起家,不料恰好迎謁君侯了!”

邴吉不由苦笑,歎了口氣道:“方纔在宣室,陛下說秺侯是忠孝功勞以後,又已決意去妻,亦不必案其罪了。”秺侯金賞也是霍光的半子。

邴吉不由訝然,卻聽魏相感喟:“竟有屬吏進言,應斥退宣成侯昔日所屬以及其征、薦之官……”

“恰是!”邴吉點頭。

邴吉長歎一聲,竟開口喚了魏相的字——自魏相成為禦史大夫,他便再未如此稱呼過這位老友:“弱翁,過猶不及!”

邴吉微訝,在身邊交握的雙手悄悄摸了一下袖中的璽書,隨即才道:“那位是東宮中長秋。”

魏相聞言也隻能冷靜點頭,很久方重新開口:“實在如許也好,廷尉上書後,我歸府便覺不當……”

聽他提及霍成君,邴吉不由皺眉,倒是很平平隧道:“君侯此前一向在廷尉寺,以是尚不知本日禺中(指巳時,也就是上午9-11點),主上已下詔停中宮璽綬,勿詔不得出椒房殿。”

現在,聽邴吉開口扣問,魏相冇有直接申明來意,反而很獵奇地扣問:“方纔進門時,我見有中人從禦史寺分開,少卿不是剛被陛下召見過嗎?如何又有宦者出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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