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樂夜未央_140、友、變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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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次,劉病已不好再不置一辭了,對王奉光揖而言道:“佗亦喜《無衣》,然本日,其欲在此所聞者當為《砍木》!”

——不曉得能不能活啊……

王奉光好歹是功臣之家的出身,心高氣傲,那裡是費心的?見劉病已如此,他不但冇有照辦,反而又挑了挑眉,轉頭對杜佗說:“杜公子,吾家伎者尚可入耳否?”

——他好歹是住在離長安也冇有多遠的長陵邑!

見劉病已如許說了,王奉光也不好再逗杜佗,何況,方纔的打趣也言及了劉病已,雖是打趣,卻畢竟有些失禮,是以,王奉光揮手,表示自家伎者改調。

王奉光與劉病已熟諳,也曉得這位宗室皇孫很有幾分傲氣,也不敢直的帶甚麼重禮來,便乾脆將家中所養的謳者與樂伎帶了過來,隻當解悶了——不管如何,他登門了,一餐飲食,劉病已還是要接待的。

不過,很明顯,杜佗的氣還是冇有消。冇等王奉光把說完,這位太仆公子已經哼了好幾聲了。

樂聲輕巧,歌聲曼妙,即便是杜佗也非常驚奇,不能不讚一聲“妙!”

“既有肥牡,以速諸舅。寧適不來,微我有咎。”

劉病已在門前站了一會兒,有些為王奉光擔憂,但是,也無可何如,是以,他定了定神,便回身籌辦歸去了,卻俄然聽到一個欣喜的聲音:“曾孫!”

王奉光也笑:“皆出《周南》,仆豈不知?實在,仆不喜此音,所喜乃《伐鼓》、《無衣》……”

王奉光“啊”了一聲,非常絕望,畢竟張彭祖的出身,他還是曉得的——右將軍、光祿勳家的事情就不好探聽了!

“矧伊人矣,不求友生?神之聽之,終和且平。”

劉病已也想了好一會兒了,倒是真的是隻要堂前最合適了,便一併勞煩張家的奴婢挖了坑,將喬木種下去。以後,劉病已又有些擔憂:“皆雲樹挪死……”

“咳……”

劉病不由發笑,卻還是道:“如此即有勞杜君矣……”

“寧適不來,微我弗顧。於粲灑掃,陳饋八簋。”

——乃是《小雅.鹿鳴之什》中的一支。

——既然是出自“砍木丁丁,鳥鳴嚶嚶。出自深穀,遷於喬木。”天然不止是指搬家,更首要的是從低處的“深穀”遷到了高大“喬木”之上!

王奉光看了一眼,本來還不覺得然,隨即便神采大變,立即走了疇昔,主從二人說了幾句話,王奉光便神采丟臉地過來,向劉病已告罪分開。

不管如何,事情總算是揭過了。

——也難怪!

——真正的販子之音,這些伎者也不是不會,但是,他們也曉得堂上除了自家仆人以外,另有二千石高官的後輩,如果真的作靡靡之音,實在是多有不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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