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君操心了。”上官太後沉默半晌才輕聲答覆,語氣意味不明,但是意義很明白,“朕正要去見縣官,自會問清縣官的意義。”
她是孝昭天子的皇後,孝昭天子早逝,朝臣議立昌邑王劉賀,劉賀繼位後即尊其為皇太後,但劉賀即位僅二十七天就因昏亂無道而被廢。隨後,朝廷議定所立,共推衛太子之孫,也就是當明天子,以孝武天子曾孫入繼帝統。今上即位,按製尊皇太後為太皇太後,但是,不久,便以故昌邑王不入帝統為由,仍稱其為皇太後。
“謹受教。”長禦再次低頭施禮,前額緊緊抵在車內鋪著毛氈上。
大漢天下,她真想做甚麼,連天子都冇有體例禁止,何況許舜隻是戔戔的長樂衛尉,說得淺近淺顯一些,他也就是長樂宮的看門人,但是,史高之前來傳詔時就表示了他——最好也彆讓皇太後出宮,這會兒,他也隻能硬著頭皮嚐嚐看了。
長禦見她回神,便趕緊長跪請罪,腦海中卻是以閃過一個動機——畢竟也算是將門出身,平時再暖和,神采一動也自有一份懾人的威儀,更何況,她身上另有霍家的血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