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樂夜未央_30、赦免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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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好一會兒,霍光的老婆東閭氏才從西院過來,一臉怠倦,身邊是一個一樣蕉萃的婦人。

衛登略略沉吟了一下,又看了東閭氏一眼,方對金日磾正色言道:“此事奉告侍中,登家與霍氏的存亡便交到侍中手裡了……”隨即輕笑點頭:“唯望霍子孟真如先父所言普透明睿了……”

——畢竟,天子並無更加屬意的皇子,豈會有易儲之心?

“叔升是稀客,金侍中還是初見,勞君等久候,失禮了!”東閭氏再次伏首道歉,隨後才道:“夫君既請金侍中代為定奪,就請叔升對侍中實言吧!”

東閭氏恭敬地應了,親身將上官桀佳耦送至前院,方返回。

金日磾不覺得意,悄悄一笑,道:“家老先看看我這名刺是何印所封吧!”

東閭氏勉強扯出一抹淺笑:“女醫說已無大礙。”隨即便道:“幸君請兩位大人(注3)歸去安息。她本就是慚愧,你們二位在此,她更加掛記。”

——他隻是忘了,另有這麼一個孩子……

思考半晌,金日磾便有了定奪:“我來之前,傳聞壺關三老上書訟太子冤,聽子孟的語氣,主上不偶然動……”

注1:大師,漢朝多用對女子的尊稱,也可用於婦稱夫之母。東漢時,近臣後妃也如此稱天子,但西漢未見此用法。

金日磾倒是不料外——太子於長安擅調兵馬,天子天然暴怒。那是為人君主本能的戒意。但是,畢竟是培養了三十八年了儲君,父子交誼亦非陋劣,現在大局已定,大怒已過,天子不免會躊躇,乃至悔怨……

接過衛侯雙手償還的名籍,金日磾雙手重擊了一下,纖細的聲響總算讓阿誰年青的衛侯回過神,趕緊垂首向金日磾低聲伸謝。

注2:新婦,漢朝時指彆人老婆、兒媳婦,偶然也用作女子婚後的自稱,而不是指新娶之婦。(漢樂府《為焦仲卿妻作》:卻與小姑彆,淚落連珠子:“新婦初來時,小姑始扶床。”後漢書《節女傳》:周鬱妻者,趙孝之女,字阿,閒與婦道,而鬱多行無禮,鬱父偉謂啊曰:“新婦,賢者女,當以道匡夫”。《後漢書·何進傳》:張讓子婦,太後之妹也。讓向子婦叩首曰:“臣獲咎,當與新婦俱歸私門。唯受恩累世,今當闊彆宮殿。……”子婦言於舞陽君,入白太後。)

看到家老如此利落的態度,金日磾不由微微挑眉,倒不是非常驚奇——他與霍光宿衛禁中也不是一兩年了,倒是本日才第一次看清霍光的私印,可見霍光行事有多麼謹慎了,想來霍家人也不以為有人能夠冒充霍光的私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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