兮君對這些說法非常懵懂,倒是更體貼鳳皇的環境。當年,她方纔入宮,驚懼非常,那裡會在乎這些事情,現在倒是獵奇不已。
——元封四年夏,大旱。
“可。”兮君皺了一下眉,便輕聲允準。
“祖母是奉祖父之命而來?”兮君咬牙,語氣卻安靜了很多。
除了冇有束髮結髻、插戴簪珥,這通身高低幾近已是皇後最正式的裝束了。
兮君抬眼,黑眸中儘是掩不住地訝異:“陛下召見祖父?”
安陽侯夫人更加難堪,隻能冷靜點頭。
詹事又何嘗真的見過鳳皇,因而,在小女孩一個接一個的題目麵前,被詰問得很有幾分狼狽。
改元夙來是有講究的,不過,何時改元,多看天子之意,比如說,先帝改太初為天漢,便是非常地出人料想,詔令所述的來由更是讓人莫名其妙。
見傅母與保母都沉默不語,兮君隻能點頭:“就依祖母的意義。”
——建元四年六月,旱。
當然,《詩經.風雅》有《蕩之什》,此中有《雲漢》一篇——
倬彼雲漢,昭回於天。王曰:於乎!何辜今之人?天降喪亂,饑荒薦臻。靡神不舉,靡愛斯牲。圭壁既卒,寧莫我聽?
賢人尚且如此,對於這些靈異的事情,諸家學子又豈會真的去大加抨擊?
——元封六年秋,大旱,蝗。
世人施禮退下,等殿內再無旁人了,安陽侯夫人才抬眼看向本身孫女,神采數變,倒是一向冇有開口。
一問一答,如此又客氣了一番,安陽侯夫人才道:“妾有些話想伶仃奏對。”
的確是頻年苦旱,不過是離改元那年遠了一些……
“婦有七出:不順父母,去;無子,去;淫,去;妒,去;有惡疾,去;多言,去;竊盜,去”兮君眼都冇眨一下便將七出之條道出。
“……前殿。”躊躇了一下,兮君還是決定在最正式的前殿前見麵。
正式的見禮開端,安陽侯夫人來不及多想,隻能慎重施禮,參拜皇後。
——女子傅保,彆的能夠不教,七出三不去倒是需求經驗的。
旱既太過,滌滌山川。旱魃為虐,如惔如焚。我心憚暑,憂心如熏。群公先正,則不我聞。昊每上帝,寧俾我遁?
——改元以後,水災來得更加頻繁了……
旱既太過,則不成沮。赫赫炎炎,雲我無所。大命近止,靡瞻靡顧。群公先正,則不我助。父母先祖,胡寧忍予?
……恰好是離天漢比來的年號為太初的四年中,大漢冇有遇任何水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