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一聲輕‘額?’,寶座上的鐵浮圖撫摩著身邊一柄染血的殺豬刀,倒是滿不在乎道:“呂老頭,甚麼狗屁天機褂言,勞資格來不信,殺、破、狼與勞資命星相沖就讓他們來啊,勞資十足接下就是了!”
“您還是多操心一下浮圖城的米糧後勤之事吧!”
現在,在這血煞滔天的城主大殿中,正絲竹管絃,靡音寥寥,十數美人輕紗遮麵,妖嬈而舞。
聲落,其下血甲戰將異口同聲道:“啟稟城主,這月一共有兩次了?”
“是啊,是啊!”
“就是,就是,打攪我們雅興啊!”
“甚麼?”見此,眾甲士皆是一窒,他們固然粗鄙,但也知天機褂言,當下吃緊詰問道:“呂老,此言可當真?”
聲落,他僅留下一個佝僂的背影。
點點頭,呂博洋凝重道:“道統傳來動靜,七殺星乃是新一代刀魔嫡傳,他們已經派第三劍尊小飛踏上剿除刀魔餘孽之途了,不過,破軍、貪狼,老夫還不知其誰。”
這時,鐵浮圖一拍桌岸,笑意盎然道:“呂博洋啊,呂博洋,就這事?個勞資的,這事不是三年前就奉告你了嗎?勞資管他哪家先人,歸正他冇阿誰才氣也冇阿誰膽量動勞資,就讓他留在我浮圖城免費勞力,豈不鎮靜?”
說著,他對著夜空一揮手,這時,一道血影刹時凝實在他身邊,此人單膝跪地,抱拳道:“先生,何事呼喚鐵九?”
剛一昂首,便見這漫天星鬥飛竄異象,他神采一凝,拈指飛速計算,驀地‘噗’一口鮮血噴湧而出,呂博洋不由驚叫出聲,“本來如此,本來如此,好個刀魔,以己之命為釣餌開啟群星並起之局,逆亂道統天下,當真好大的一盤棋局,竟然騙過了這天下絕大多數之人!”
聽著浮圖城主將他與女人比擬的熱誠話語,作為儒門門人的呂博洋額上青筋狂跳,若不是鐵浮圖救過他一命,他是真不想為這粗鄙屠夫賣力。
言罷,他坐下身,一揮手,不耐煩道:“好了,好了,散會,呂老頭,冇事就下去吧!彆再來打攪勞資取樂了!”
聞言,呂博洋搖了點頭,惺惺然從懷中取出一塊殘血鐵牌,不捨的遞給來人道:“這個你拿去吧,必然要強令出血煞十六將中的一人,隨道統撻伐天藍,記著,不吝任何代價,必然要殺了一個叫作千源藏心的人!”
聞聲,其間絲竹管絃遽停,樂工、舞姬連滾帶爬的跑出大殿,讓場中氛圍一時候沉悶。
千百年來,逆道者前撲後繼衝關而入,血灑千萬,鑄就此關磚牆之紅,現在已然連綴三百裡雄渾。
現在,寶座之上的中年瘦子見此,丟下嘴裡羊腿,不滿的撇撇油膩的嘴唇,“個勞資的,呂博洋老東西,你這浮圖城第一謀主一天不去操心閒事兒,就跑勞資這裡來絕望乾啥?”
與此同時,在六域的一角浮圖域中,這裡一座赤色偉岸雄城聳峙,此城亦名浮圖,為六域中隔絕逆道眾通往本源四族之地的第一座雄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