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個字,都讓堂裡堂外的百姓大開眼界。
“張二餅,張三德,你們夜盜村民存糧是一罪,沉河燒燬是二罪,誣告裡正娘子,覬覦裡正娘子的好姐妹雲娘是三罪,一怒之下殛斃路見不平的鐵馬是四罪。罪過累累,實在罪無可赦……”
“李太後守寡三年,養麵首穢亂後宮。”
不料馮蘊卻俄然道:“張二餅,張三德,你們入籍到花溪村來,田不會耕,地不會種,整日遊手好閒,看上去也不太聰明的模樣,你們說本身是大內緹騎,還是太後派來的……實在有辱太後了。”
“既如此,先行收監,待我上報求旨,再另行措置。”
“賀君和堂外百姓都聞聲了,這便是後果結果。”
“對,還讓她千夫,千夫甚麼所指。”
她等的就是現在……
乃至有人念出了那幾句不雅的段子。
“最幸虧花溪村大家喊打,做不成裡正。”
張二餅本來不叫張二餅,是因為奉迎司主宋壽安,才做了緹騎小頭子。
可百姓看著,馮蘊又咄咄逼人,另有一個確切不太聰明的張三德……
隻要能讓阿誰姓馮的姬妾尷尬,就能獲得太後看重。
一副不太聰明的模樣。
又道:“那日,裡正娘子還放削髮裡的野獸,到張家來撕咬。我們兄弟幾個年青力壯,幸運逃過一劫,我父母年齡已高,愣生生要了半條命,村裡大家都看到的……”
一言既出,合座嘩然。
她表示得越謙虛,張二餅就越絕望。
上報朝廷,還會有活路嗎?
四周八方都是刀子。
“賀君!”張二餅用力掙紮著,俄然放聲大喊:
一看這陣仗,張家兄弟終究急了。
“裡正娘子對人這麼好,張家兄弟為何要如此害她?”
馮蘊一臉無辜的模樣,長長歎一口氣。
太後要不要宰了他們且不說,就說韋錚,整天就想找宋壽安的錯處,取而代之,眼下他們犯下大錯,韋錚必定揪住不放。
“大內緹騎司的人,那我便管不了了。”
“這麼說,張家兄弟是太後派來的了?”
人群裡吼聲震天,滿是唾罵張二餅的。
“偷糧算甚麼,還殺了人呢?草菅性命,不拿百姓當人看啊。”
賀洽聽出來了。
宋司主說了,安渡這個是好差事……
馮蘊像是被他嚇住,猛地後退兩步,被小滿扶住才站穩,葉闖從速上前,橫刀防備著他。
“他們是齊人,我也是齊人,在這個大堂內裡,全部安渡郡的百姓,都曾經是齊人。張二餅,依你之見,我們都是齊國的細作了?”
那是天子直管的機構,也隻服從於帝王。
臉上的笑容,好不輕易才收斂住,一副痛心的模樣。
賀洽後背模糊浮汗,又見她眼神表示過來。
“請賀君為我做主。”
在安渡郡,賀洽要殺幾個作奸不法的小人物,不會趕上半點反對。
又掉頭指著金戈和雲娘,找了個藉由。
“怪不得要去花溪村偷糧,太後的風騷佳話,不就是從花溪村傳出來的嗎?”
“殺得好。”
“他們是齊人,我們思疑他們是齊國細作。”
還把宋司主和太後含混不清的乾係透露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