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門好細腰_第34章 前塵舊怨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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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獗打過來了,不是嗎?”

“阿姐,你放心去死吧。”

“齊國大皇子……是將軍血脈。”

上輩子,馮蘊不曉得溫行溯在立秋前,曾經偷偷來過安渡。

上輩子她冇有看過溫行溯的傷,也冇有親眼看到溫行溯的死。

可惜,大兄死在了她的前頭。

他彷彿走了好久好久才走到她的麵前,提著滴血的辟雍劍,看著馮蘊嚥下最後那口氣。

她聽到了本身的笑聲,固然用裴獗來刺激馮瑩並不那麼光彩,但她光榮,另有一個能夠讓馮瑩失態的人。

當時候,馮蘊冇有要甚麼田莊,一向在將軍府後宅裡冷靜等著齊軍的好動靜,溫行溯冇有體例見到她,她也不知這些事情。

是溫行溯站出來力挽狂瀾,痛斥群臣,說她為齊國立下的功績,說她是殺得裴獗敗走平城的最大助力,蕭呈才冊立她為後。

蕭呈將她關入冷宮,任由她哭訴要求,不複相見。

“阿姐,伱可知蕭郎有多厭你?他說,隻要一想到你被裴獗壓在身下整整三年,他便感覺噁心想吐,每一次都要想著我的臉,才氣跟你同房……”

“腰腰?”溫行溯發覺她的非常,“眼圈如何紅了?”

布料貼在傷口上,她扯開一角,就撕不下去了。

那腿上白淨的肌膚被傷口迸出的鮮血染紅,看上去極是猙獰——

她一向大張著嘴巴,想奉告他,“救救大皇子,渠兒是我們的兒子……”

她不知裴獗有多恨,會下五馬分屍的號令,但任何時候想到那樣場景,就止不住的驚駭……

“哦,另有一事忘了奉告阿姐,你跟裴獗阿誰孽種,被鎖在照德宮裡,就快餓死了呢。你猜他親爹,來不來得及救他?”

馮蘊忍住眼裡的酸澀,吸了吸鼻子,纔算穩住情感,抿著嘴一笑,“這不是心疼你受如許重的傷嗎?你看我,這麼笨……”

“誰說你冇有背景?大兄就是你的背景。”

可惜,他抨擊到了溫行溯的身上。

這輩子再見,那種疼痛便承載了兩倍的力量。

不過,即便她有機遇說出口,裴獗該當也不會信賴吧。三年無孕,一分開就懷上,他那樣奪目謹慎的人,豈會因為如許一句話就信她?

她連苟活都難,終究落入馮瑩的騙局,給裴獗寫了一封血書。

大兄是蕭呈幼年的知己,是助他奪位的大功臣。

她一心隻想早日回到齊國,回到蕭呈的身邊去,為此幾近急得發瘋。

溫行溯身後,她再無倚仗,一個身處後宮的女子,身邊冇有半個得用的人,侍仆宮人滿是馮家的眼線,她很想不孤負大兄的捐軀,很想靠本身立起來,庇護她的孩兒,卻束手無策。

如果那是裴獗,怎會有那樣痛不欲生的眼神?

這封信到底落入了蕭呈手上,成為了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說來也是奇特,臨死前,她看到了裴獗渾身滿臉鮮血殺入台城的模樣,整小我肮臟得很,就像他們第一次在安渡城外的燕子崖行營初見,鬍子拉碴,眼神凶戾,彷彿要把統統人都斬於刀下……

隻要她需求,大兄就會在她的身邊——

當時馮蘊看到他身上有傷,走路瘸拐,覺得疆場上傷的……

裴獗喚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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