濮陽漪摸了摸額頭,長長地感喟了一聲:“本來溫將軍待我還算和藹,可因為二哥的事,他都不睬我了,我另有甚麼套近乎的機遇?”
馮蘊瞥濮陽縱一眼。
阿樓難堪地看著她。
“不勞王妃恩賜。”
她俄然撲入長公主的懷裡。
她本身也很歡暢。
敖七:再無人記得小敖七了,悲傷。
這是長公主頭一次聽到女兒如此動情地說話,一顆心脹脹的,酸酸的,笑容卻浮上了臉。
很多事情,濮陽漪不明白,她卻看得很清楚。
“家母叮嚀我,務必辦成此事,阿蘊就給我一個在母親麵前表示的機遇吧?容他在花溪村改過改過。”
為了兒子的出息,她不得不狠下心來。
“世上哪個當孃的,不是為孩子策劃……”
長公主是寵嬖孩子,可她也不想孩子真的變成個廢人啊。
慢悠悠的,吐出一口氣,強壓住撿了大便宜的欣喜,沉聲道:
長公主這是甚麼意義?
馮蘊也冇有在乎,回身帶著小滿去地上摘了幾把野莧菜回家,讓廚娘洗淨,籌辦親身蒸包子給元尚乙。
濮陽縱的臉都將近氣綠了。
“我去處母親覆命。”
就還行。
等她等下,馮蘊才當真看麵前這個穿著富麗,一臉嫌棄的丹陽郡王。
“瞪我做甚麼?阿母讓你來花溪村,就是讓你來當牛做馬的。整天跟著那些招貓逗狗的傢夥學壞了,冇個端莊,好好檢驗檢驗吧……”
皇權排擠最是不堪,等裴獗騰脫手來,會不會再掀風雨,猶未可知。
濮陽漪皺著眉頭,輕聲道:“阿母的意義,是讓我二哥到貴村講學,找點事做,磨鍊一下他的心性。”
“不會的不會的,二哥會想明白的,阿母是為了他好……”
長公主苦歎,“罷了。”
濮陽漪瞪一眼不爭氣的二哥,小跑兩步,拖住馮蘊的手。
這兩天秀峰山剿匪如火如荼,裴獗帶傷上陣,震驚世人。
她低笑一聲,“你把你二哥塞到花溪村去,也是為了跟阿誰溫將軍套近乎?”
“有事漸漸說,急甚麼?”
濮陽漪這才長長地舒一口氣。
馮蘊也是。
“蘊娘,再見。二哥,你好好改革,我和阿母在府裡等你的好動靜……”
她淡淡一笑,冇有多客氣,也冇有多冷酷,音色淡淡:
總之,阿母是找這個藉口,不讓他跟元鏗那群人來往。
這類時候,她還能做點甚麼?
那裴獗不是朝中新貴,而是一手遮天的貴中之貴。
本日的事情,滿是她攛掇長公主促進的。
馮蘊看他一眼,沉默半晌,側頭看阿樓。
“那就留下吧。”
“得寸進尺又如何樣?”
濮陽漪一聽,眉頭皺起來。
她方纔都來不及插話,濮陽漪就嘴巴蹦豆子,滾滾不斷,讓人應接不暇。
“使不得。二哥凡是看到一點機遇,隻怕又要懺悔。阿母,你不做已經做了,何不再忍忍?”
“哎喲,不要錢,我二哥不要錢的。”
濮陽漪瞪了兄長一眼,扭頭看著馮蘊,又笑彎了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