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獗冷眼,“說重點。”
低低一聲嗯,妖媚得要性命,那水漬漬的臉,帶著撩人的緋紅,浮汗溫香,衣衫不整,眼睛直勾勾盯著他,就像那一幅纏在裴獗身上的長裙……
如許一副好皮郛,不趁著潔淨的時候享用,莫非要便宜李桑若?
裴獗想要她。
一條胳膊橫在她的身前將人拖過來,行動狠戾無情,馮蘊被勒得幾近喘不過氣。
“嗯。”裴獗低低應一聲。
他姿勢高高的,神態冷冷的,一步步走近,高大的身影在馮蘊的頭頂覆蓋出一片暗色。
裴獗不發一言,安靜的臉上看不出情感。
便是濮陽九也很難設想,他是如何禁止住那燃起的火焰,在近乎失控的邊沿,生生抑住了慾望。
裴獗悄悄打量她,“喚一聲夫主。”
裴獗不但曉得她救的是齊國將領,還曉得那是溫行溯。
她狠,男人更狠!
在將軍撿披風裹住女郎的刹時,左仲親眼看到以沉著禁止見長的將軍竟然支上了帳篷……
如果這小我不是裴獗,她也許還能再忍耐。
“但你該受些獎懲。”裴獗的聲音有點啞,扶在她腰間的手冇有動,傳出的熱量卻非常驚人。
左仲一臉龐大。
“這是那邊?”
“何人奉告你的?”
算了!她就不是端莊人,那裴獗天然也不會以為幫她換身衣服,她會感覺尷尬或者羞怯吧?
“嗯…”
馮蘊搓了搓額角,想說甚麼,又忍下去,隻啞聲問:“幾時了?”
彷彿怕她不長影象,手頭又緊了緊。
馮蘊看著左手邊櫃子上的湯碗,又看看身上的男式中衣,內心微微發熱,“我的衣裳……”
她的聲音聽不出羞惱。
“抓緊!”裴獗圈住她的手緊了緊,眼眸暗沉,下頜繃住,“要掉下去了。”
換言之……
那種落入再次運氣循環的無助,讓她有半晌的驚駭,但很快便復甦過來。
“下次跳河前,問問我,允是不允!”
名義上來講,她是裴獗的姬妾,上輩子也同他有過無數肌膚之親。大營裡冇有女子,他為她換衣,她應當感激。
濮陽九曉得他甚麼德行,替他難受,歎口氣坐下來,又不滿地唸叨,“我們裴大將軍君子君子,不屑小人行動,更不會乘人之危……”
灰塵不決,勝負未分,不到放棄的時候。
她如此狼狽。
裴獗說,“夜深了。”
裴獗冷著臉,“閉嘴!”
裴獗喉結重重的滾了一下,“會如何?”
馮蘊低頭,在他手背上狠狠一咬,發瘋般拉扯,不肯分開這河水帶來的溫馨……
馮蘊不與他對視,一張粉臉微微垂下,神采鬆快地笑,“晉國朝廷裡比將軍權重的人,有幾個?何需彆人來奉告?”
“無可奉告,兄弟們,無可奉告了。”
兵士們正在嚴峻地練習,揮汗如雨。
水波拍在身上的聲音於寂野長河裡,格外靡靡。馮蘊幾近是掛在他身上,跟著遊動摩擦的熱量,撩著一河的水,再閉著眼睛,聽周遭水花四濺,圈在他後腰的腳指,在廝磨中難耐的伸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