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事情到此為止，你師尊等你好久了。”那人輕抬怠倦的目淡淡道，那刀削的下頜微微低垂，一刹時讓鬱華感覺他周身的冷淩淡了很多。她彷彿是瞧見他是在笑的……

“好小子，還算有知己惦記取你師兄我。”杜若也毫不客氣的收下盒子，苗條的手指當即夾起一塊，就勢吃了起來。

她話音將落，那人笑著朝她道：“主子已進宮了，小公子不必擔憂，數今後便是主子冠禮，介時還會再見主子的，至於主子的疤痕你也彆太在乎了，那藥膏另有很多，當今你也曉得主子臉上疤痕淡了，再用湯藥調度便大愈了，隻是還不能讓旁人曉得。”

“五師兄，這個，真感謝你了。”她本是極愛的，毫不客氣的收下，末端，又去翻本身從外頭帶來的東西，是一盒子酥脆炸得金黃的芝麻酥餅。

“嗯，我曉得了，我把書冊清算好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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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水見她笑得癡然，不免問道：“在笑甚麼呢？”

秋水聞言又笑了：“冇事，你人去就行了，主子不會在乎的，如果真覺過意不去，能夠給主子抄幾份佛經送去。”

臘月二十六還是她生辰呢，她要體貼師尊，可誰來體貼一下她啊。

次日，晨鐘初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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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公子，主子要我送你返國子學。”有著一雙和紮眼睛的秋水站在鬱華的房門處同鬱華道，他端倪含笑，手中還拿著一個承擔。

鬱華唇角抽了抽，“將軍以為是便是吧……”

鬱華坐在車座上，彷彿是等了好久，也不見師尊同她說一句。

這一刻，鬱華俄然想曉得一些關於他的事，出身，過往，那些不為人知的事。

等回了國子學，鬱華才曉得有些事不上心也不可。

秋水微訝的神采未持續多久，笑著道：“主子臘月二十六生，冠禮也是這日。”

封拓一揚眉就勢說道：“你這是在奉迎本將軍？”

馬車內溫馨的仿若能聽聞相互淡淡的呼吸，冇有拘束，卻誰也不肯先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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鬱華不料他這般問，“冇，冇笑甚麼，隻是在想要送些甚麼給師尊做賀禮的好……”她不想流露給旁人她的生辰，便如此打草率眼。

“……”

“好的好的，我曉得了，鬱華隻對五師兄一小我好。”說完杜若又望向鬱華擱置在一旁的書冊，“對了，你比來學業如何？”

想到這裡她不由偏頭望向秋水，低聲尋問了一句：“秋水大哥，師尊他生辰是哪日？”

但隻是一瞬，一瞬過後，在車輪轆轆當中，那樣的表情跟著時候流逝，淡了乏了……她於他不過一個弟子，一個生命當中的倉促過客，或許呆在他身邊的日子，不過這一兩年罷了，曉得那麼多何為？

見鬱華俄然沉默，封拓唇角微勾，這孩子，對燕祗也不是無一星半點的情分的，還是有情分的好，有情便會生眷戀，有了眷戀著便不至於叛變……

好久，微微顛簸的馬車內，她思路有些遊離，不由想起封拓的話，那些關於師尊的奧妙，她微側臉望向燕祗，見馬車昏黃的光影，映托得那人棱角清楚，那側臉，如同天人的砥礪，在那一瞬，美得如同神祗……

這也便罷了，等晌午過後，鬱華從思賢堂返來，就見五師兄杜若來了，杜若年十六，算是隔得她不遠，資質長的師兄裡頭，便他與鬱華靠近些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