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薛木心喝了酒,唐弈對蒼語抬了抬下巴,表示他去敬酒。
他薛木心再大的膽量,也不敢落話柄給葉瑾諾,隻能打掉了牙往肚子裡咽,將統統說成打趣。
蒼語這會兒腦袋倒是靈了,見得唐弈眼色,趕緊又端起酒樽起家,對葉瑾諾施禮道:“殿下百忙當中抽暇前來,想來也是心中顧慮著臣等,這杯酒臣敬殿下,還望殿下不棄。”
“倒是個生得姣美的女人。”葉瑾諾細細打量著薛木蓧,眼中笑意散了幾分,淡聲道:“生得娟秀,又有端淑之態,倒是讓本宮想起來,過段光陰許是又得選秀女了,如果進宮的新人,都如薛家女人這般,倒是也讓本宮費心些。”
進宮的風險確切不小,可回報也大,一朝得了聖寵,那就是飛上枝頭變鳳凰的大喪事。
但薛木心勸諫話語還未說出,便被葉瑾諾一個冰冷眼神堵了歸去。
“薛愛卿,小妹過生辰是大喜日子,本宮本日既然來了,討一杯喜酒,也不算過分吧?”葉瑾諾收回團扇,一邊不緊不慢搖擺著,一邊抬眸斜斜睨了薛木心一眼。
薛木心先前已經喝了很多下去,但此時也隻能硬著頭皮,端起酒樽一飲而儘。
不過她也不說甚麼,隻哼笑一聲,讓侍女為她滿上,這便又喝一杯。
待酒液滿上,薛木心才又端起本身的酒樽,對葉瑾諾行下一禮:“本日殿下前來,是小妹幾輩子修來的福分,臣代小妹敬殿下一杯。”
說罷這話,他便趕緊號召丫環拿了新的酒樽來,給葉瑾諾滿上一杯好酒。
可一旦進宮,此生再無宦途可言。而如果嫁與夫君,她另有機遇插手女子科考。
此般挑釁,薛木心不喝了這杯酒,就是他不會做人了。
這時唐弈這和稀泥的也籌辦起家敬酒,不過卻得了葉瑾諾刀子普通的眼神,她靠在椅背中,慵懶笑道:“眾位愛卿這是甚麼意義?本日本宮不過路過,前來討杯喜酒,眾位愛卿是要灌醉了本宮,纔算罷休麼?”
葉瑾諾這些日子在朝堂上有多絕情,眾臣有目共睹,倘若這會兒觸了黴頭,指不定這位參政公主能想出甚麼由頭,摘了他的烏紗帽。
唐弈眸色微動,見葉瑾諾笑意盈盈,便起家拱手施禮道:“殿下體貼臣等,臣等受寵若驚,薛大人與言箴方纔許是喝很多了些,纔出口講錯,還望殿下莫要見怪。”
葉瑾諾要的就是這句話,聽薛木心說出來以後,她便盈盈一笑,“卻本來是打趣話,本宮還當是右相欺辱了薛愛卿,既然隻是曲解一場,還望二位愛卿莫要將此事放在心上。”
薛木蓧終究能低下本身的頭,可就這麼兩句話的工夫,她後背已然是一層盜汗。
想到葉瑾諾回宮第一次上早朝,是薛木心帶著禦史台不起家,不接管葉瑾諾免的禮,這會兒葉瑾諾小小抨擊,也說得疇昔。
兄長要定她婚事,她是千萬不成違逆的,但好歹另有詐死逃竄這條路,但如果葉瑾諾逼她入宮,她縱使天大的本領,也跳不出那矗立宮牆。
一聽葉瑾諾這話,蒼語頓時來了精力,不過他也隻是耳朵支棱起來,自知這會兒還冇輪到他開口。
她話中批駁,是個明眼的都聽得出來。
既然在場多為文官,那他這文臣之首不出來和稀泥,還當真說不疇昔了。
這一番話,是提點更多,還是摸索更多,隻要葉瑾諾本身曉得。
葉瑾諾掃了薛木蓧一眼,倒是也知平常女子許是不愛喝這東西,也不難堪薛木蓧,端起酒樽往薛木心的方向舉了舉,這便大袖掩口,將杯中酒一飲而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