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覺,便又想起她本日衣衫,那明豔美麗的蜜黃真襯她,她生得那麼美,前些日子見不得她笑容時,還不覺甚麼,本日她笑意盈盈坐在那兒,含著笑的桃花眼就這麼悄悄夾他一眼,他便抵擋不住一點。
固然是早就預感到的事,但真聞聲蒼語承認,虞泠還是聽得蹙眉,又問道:“夫君方纔說,殿下本日也去了?”
虞泠這麼一想,頓時後背發寒,她心中暗自光榮,還好自家這傻夫君雖說在朝中權勢不如左相,但這些年有她盯著,也算個誠懇的,冇有功績也有苦勞,想來是不會成曦玥的眼中釘。
蒼語被她揉得難受,耳朵動了動,又晃晃腦袋,拋棄她的手,抱著她的腰咧嘴一笑:“薛木心要逼我娶他嫡妹!”
這般想著,虞泠不顧夜深,連夜寫了手劄,約下幾位誥命,明日下午去給曦玥公主意個禮。
她現下在做甚麼呢?是在與薛家女人學女紅嗎?
“夫君,你喝些醒酒湯,細細說說。”虞泠聽得了關頭的東西,扶著蒼語回房後,便趕緊喚丫環將早就備下的醒酒湯拿來,遞到蒼語嘴邊。
她要去存候,天然也不能獨獨去了,還得拉上幾個誥命一同去,免得本身在誥命的圈子裡難做人。
何況,如果此事能挑得薛家兄妹有了鬩牆,那更是······
“我不喝,我冇醉!”蒼語一揮手就打掉了虞泠遞來的碗,瞧見夫人神采頓時丟臉下來,他又像一隻大狗普通,湊上去在虞泠頸間悄悄蹭著,委曲道:“夫人,我的好夫人,我冇醉,我不要喝那苦玩意。”
虞泠瞧得好笑,頸子也被自家夫君那對毛耳朵蹭得癢了,她顧不上旁的,伸手揪住蒼語腦袋頂上兩隻耳朵,笑罵道:“煩不煩人?這般蹭著,妾身不癢麼?”
這清楚就是讓薛木心一番心計,都給她做了嫁衣。
蒼語連人形都懶得保持,進了房中,一頭烏髮就化作銀絲,腦袋頂上還冒了倆狼耳朵出來,更彆說身後還竄出一條毛髮又硬又豐富的大尾巴來。
“夫君,你申明日休沐,妾身帶些薄禮,去給殿下請個安可好?”虞泠見蒼語昏昏欲睡的模樣,不由內心來氣,在他胳膊上擰了一把。
——不說彆的,單單說陪曦玥微服私訪的左丞相,這些日子蒼語可冇少提起,本來左相便是文官當中權勢最大的,再得了曦玥喜愛,左相這些日子,但是朝中可貴不擔憂本身烏紗帽的主。
她聽聞過薛家女人是一向對左相大人芳心暗許的,要說嫁她的夫君作妾,那不但是委曲了,還是錯付了情深。
自打曦玥公主復甦回宮至今,這些日子虞泠能玩在一塊的高官夫人是越來越少,她倒是明白曦玥這是在做大事,但也不免擔憂自家相公的烏紗帽保不保得住。
虞泠幽幽歎了口氣,見蒼語實在睏乏,便也不再鬨他,親身服侍他換衣睡下,這才坐在窗前細細考慮起來。
唐弈回到本身房中,便又嫌這兒冷僻。
也還好虞泠是個長心眼的,就蒼語這碎得不成模樣的嘴裡,她也聽出了端倪。
“去去去,夫人想做甚麼都行。”蒼語困得短長,想著自家夫人乃是一品誥命,去鳳華宮請個安也是道理當中,隨口便應下了。
要說他實在也喝了很多下去,可木屬性不比彆的屬性,他醉意方纔上頭,木能量就主動修複了他的身材,若非是像在妖王宮那樣,有傅淵阿誰不要命的陪著喝,他是如何都難醉得不省人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