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被拘於任何一種身份中。

強大而獨立，不憑藉任何人，有屬於本身的豪情，有屬於本身的悲喜，這纔是一個完整的生靈。

隻是玄湛並未翻開奏摺，隻是將奏摺放在書桌上。

可現在父親說，他想看到的，是一個完美的造物。

“爹爹······”葉瑾諾跪在玄湛腳邊，枕著他的膝蓋，閉上眼用淚水沾濕他的衣襬。

她第一次恨本身那麼聰明，能夠讀懂玄湛是為她好。

如果能夠，她不想讀懂玄湛的意義，隻想抓著他的衣衿放聲抽泣，求他不要分開。

“薛家女人本日見禮，是為何事？”葉瑾諾低頭抿了一口甜茶，不鹹不淡開口問道。

畢竟在大部分考生心中，科考是幾十年後的事，俄然說半個月以後就開端，他們內心慌亂倒是也普通。

雖說名頭上，是玄湛下的聖旨，但此事是由她來督辦，按著五百年前的端方，這聖旨葉瑾諾是得本身拿一份金軸卷本身回宮去寫的。

“這天下事我的，但畢竟，會交給你。”

“但是、但是······”葉瑾諾用臉頰悄悄蹭在玄湛掌心，她嘴裡嘟囔著，卻又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他靠進椅背中，毫無波瀾的目光落在葉瑾諾身上，“這件事交給你去辦，就不必再問我。”

充滿眷戀的語氣，藏不住她對父親的依靠。

“你當初既然能婉拒官職，就證明你的心性是傲的，也有本身的脾氣和操守，這般女子，若說你會放棄第二次機遇，本宮是不信的。”葉瑾諾笑著點頭，她那日讓蘇宛去查了薛木蓧以後，便曉得本身和薛木蓧，將來必將成為君臣。

造物主神安靜冰冷的嗓音傳入耳中，莫名就那麼刺耳。

葉瑾諾眉梢微挑，細心瞧著荷包上繡著的金色鳳凰。

玄湛抬手拭去她眼角潮濕，眉眼是她從未見過的暖和，“我向來都是以一個父親的身份，在心疼我的女兒，但是你不但僅是我的女兒，你更是你本身，我想要的不是一個完美的造物，而是我的女兒是一個完整的生靈，不但單隻要我的女兒這一個身份。”

蘇宛上前幾步，接過荷包，又呈到葉瑾諾麵前。

“好女人，你且先起來。”葉瑾諾給蘇宛遞了個眼神，表示蘇宛去將她扶起來，這才又淡淡道：“你可知這朝堂之上，本宮最煩的，便是禦史台嗎？”

她早有預感，父親有朝一日會分開她，可真要說出這個究竟，她又難以接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