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泠本來是不想進宮的,那日前來給葉瑾諾見禮,她大抵也猜到葉瑾諾心中對唐弈到底是甚麼態度。
她本身也已好久冇聽到本身的姓氏,旁人喚她,都是喚蒼夫人。
“不必多想,不過一個稱呼,也竄改不了甚麼。”葉瑾諾麵上雲淡風輕,抬手擺了擺。
這朝堂當中,能得一個交心朋友,已經是極其可貴。
“歸去吧,再晚些,隻怕宮門要落鎖了。”葉瑾諾微微點頭,不再多言,回身進了內殿。
“那些事情,說多了也無用。”葉瑾諾垂下眼睫,嘴角微微揚起,“總會有個告終。”
放在五百年前,她在朝那麼多年,雖說見過朝堂上有真豪情,卻也就那麼屈指可數的幾個。
無法之下,唐弈隻得過夜在鳳華宮偏殿中。
入口是滿嘴清甜的荔枝味,帶著淡淡茶香,彷彿是唐弈曉得她吃不得苦味,茶葉放的很少,荔枝味更重些。
“這個時候,是來存候,還是來刺探唐弈腦袋還在不在?”葉瑾諾嗤笑一聲,但還是抬手錶示蘇宛把人請出去。
可當葉瑾諾抬眸看他時,他又紅著耳根撤退。
不過虞泠應下來鳳華宮刺探的差事,也是想著前些日子見禮時,葉瑾諾瞧著並不是那麼難說話的主。
如果換個難纏些的主,拿這點小事發作,她能不能走出鳳華宮都是個題目。
但是葉瑾諾越是表示得不在乎過往,唐弈就越心疼她。
事到現在,葉瑾諾已經不再糾結於過往的交誼,她恨望舒,恨得純粹。
這位豈止是惹不得的主?
“殿下······”唐弈低頭靠近她,似是想給她一個安撫的親吻。
“如何?”葉瑾諾看向她,見她眼中不解,這才又開口道:“雖是嫁做人婦,但本宮覺著,你的姓氏也不該被丟棄。”
她真正想竄改女子現在的處境,一個稱呼確切起不了多大的感化。
唐弈本是不想留在鳳華宮的,這事如果傳出去,雖說掀不起多大的風波,但到底也不好聽。
“求殿下恕臣妾冒昧,隻是臣妾聽聞殿下得了喪事,內心壓不住欣喜,便帶了禮品,前來給殿下道賀。”虞泠福身又行一禮,臉上掛著和順笑意。
莫說魔界妖界,便是在人間,女子出嫁後,便冠上夫姓,與母家便冇了多大乾係。
唐弈點頭,隻是眼眸還是低垂著,“蒼語雖說小弊端很多,但作為朋友來講,他這些年是當真把臣放在內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