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瑾諾在心中細碎罵了一句,但麵對唐弈的體貼,她又如何都討厭不起來。
而他自始至終所敬佩的,便是她這無人能及的家國情懷,五百年前也好,本日也罷,她始終冇有健忘她身為掌權者所揹負的任務。
“你信我也好,不信我也罷,要救百姓,便隻能傷我,大不了,我受傷以後,你用木能量替我醫治傷口便是。”葉瑾諾比他更剛強,見他還是沉著臉不允,乾脆翅膀一扇,眨眼間便飛到他身後,不等他反應過來,便用翅膀在刀刃上重重蹭了一下。
“瑾兒,你、你這是做甚麼?!”看小鳳凰疼得身子都伸直起來,唐弈又驚又怒,正欲發揮法力治癒她的傷口,行動卻俄然頓住。
“眾愛卿平身,不必多禮。現在異教之事可謂火燒眉毛,聽任異教自食惡果,自是無妨,可本宮不肯見無辜百姓遭此無妄之災,平白送去性命,然本宮現在法力尚未規複,難以脫手互助,特召冰元素葉未言前來幫手唐愛卿,務需求保全山中無辜生靈性命,不成讓異教再傷及無辜,此事過後,倘若陛降落下懲罰,全由本宮一人承擔。”葉瑾諾語氣凝重,但言語間字字清楚,明顯是已經將事情前後都考慮清楚。
“嘶——”翅膀上傳來鋒利疼痛,葉瑾諾頓時疼得眼淚都快出來,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氣。
葉未言和傅淵起家坐下,目光卻冇分開她還是在滴血的翅膀。
“事不宜遲,且都坐下,細心商討了對策,徹夜便行動。”葉瑾諾微微點頭,又叮嚀道。
聽她語氣嚴厲,葉未言躁動的肝火也緩緩停歇下來,他謹慎翼翼將手上的小鳳凰放到桌上,跪地昂首行下膜拜禮:“冰元素葉未言,叩見曦玥公主。”
可葉瑾諾得空顧及他,她搖搖擺晃從葉未言掌心站起來,側頭看了一眼本身被血沾汙的標緻羽毛,用屬於曦玥的聲音沉聲開口:“本宮本日急召葉愛卿,是因事情告急,難等唐愛卿層層上報,待本宮回宮,自會向陛下申明環境。”
“且允臣替殿下醫治傷處。”唐弈剛強反覆,大有她不允便不起家的架式。
可叮嚀起事情來時,她便像感知不到疼痛普通,沉寂嚴厲,不見涓滴嬌氣。
她劃傷本身不是率性而為,而是身為上位者,為本身的臣民做出了決策後的義無反顧。
就像史乘上說的那樣,為了她的百姓,她甚麼都能夠做。
得了應允,唐弈這才鬆了口氣,他話語說得安靜,可伸手去觸碰她受傷的翅膀時,卻莫名又有些顫抖。
她的匕首不是凡物,小鳳凰體量本就不大,翅膀被匕首劃破,一道傷口幾乎見骨。
“不太小傷,且先商討對策。”葉瑾諾不甚在乎,隨便揮動了一下翅膀,她從上古期間至今,受過的傷不計其數,疼過了,便無需在乎。
唐弈還在愣神,傅淵更是快他一步,跪倒葉未言身後,昂首見禮:“妖王傅淵叩見曦玥公主,殿下萬安。”
彷彿隻在這麼一刹時,這營帳中的氛圍便變了。
他瞥見小鳳凰受傷的右邊翅膀上閃現了一個冰藍色的印記,與此同時,營帳中也幾近是一刹時便冷了下來,那不該呈現在夏季的高溫,讓他彷彿置身於悠遠的極北之地,砭骨冰寒頃刻將全部營帳包裹。
唐弈怔愣半晌,畢竟還是垂下眼眸,跪在傅淵身側,低聲見禮:“臣唐弈,叩見曦玥公主,殿下萬安。”
傅淵拿著匕首,眸中閃過茫然,他下認識看向唐弈,隻見後者已經沉著臉走到他身邊,奪過他手上匕首,低斥道:“瑾兒!再如何急,也不成傷害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