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聲音從虛空中傳來，像是極遠，又像是極近。

是因為這個嗎？常明隱於左袖的手指悄悄摩挲著玉色的蟬蛻，半是不解，半是瞭然。但實在這些並不首要，不管是常明還是鬼，他們都具有一樣的對峙，因為他們本就是同一小我。

常明也不催促，他看著林然糾結的模樣，再對比一下還是安靜的小方，頓時感覺蠻風趣的。

但是看著常明無動於衷的神采，林然就感覺本身絕對是瞎了眼，纔會提示這位不該該持續活著的師叔。但是為了青雀，為了碧落，她又不得不在乎。

對方並不答覆，但是她的手掌已經卷握在了身後龍紋的劍柄之上，那是一柄上品玄器，僅憑外放的鋒芒，常明便能夠肯定，這劍絕對染過真龍的血。

常明並不在乎林然的提示，是因為就算他分開了這裡，以他與那位龍君的修為差異，被找到是遲早的事情。那麼既然逃脫無用，那麼還不如逗留在這個息風之地，起碼在這裡，他還能夠藉助燭龍的力量。

淡薄如霧的息風寂靜環抱著，常明也不免冷靜感喟，他曉得這個時候追思舊事畢竟是不應時宜的，但是他還是是小我。或者說，她們都但願他還是是一小我，非論疇昔將來，都不竄改。

看起來此事已了，但是林然並冇有就此拜彆，她欲言又止，像是並不肯意逗留，但是另有事情冇有做完。

不對！常明微眯著雙眼，他彷彿想到了本身忘記了甚麼！

“我父親很快就到，你好自為之吧。”林然咬咬牙，恨恨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