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是夠忠心，不過我不能包管我是否能一向在你身邊，我遲早會死，說不定明天，說不定一年，也說不定老天眷顧我，讓我活上三五年再死，等我死了，你還如何儘忠我？你遲早也會歸順其彆人的。”嶽茗衝長歎口氣，她甚麼時候死，她內心沒底，但是她這毒是無藥可救，她倒是清楚得很，她向來對民氣存防備，他的話，多數也是明哲保身罷了，他說說罷了，她不往內心去。

嶽茗衝暗歎這個老東西不在其位卻緊抓權力不放，他的野心，可真是要比他那些窩囊義子要大很多呢。

“……是。”生硬地從牙縫中擠出來，他感到委曲，更感到可惜，他垂憐她，當她如妹子，或許是他太自作多情了，主子待他好一點他就健忘本身的身份了。

“部屬自從跟了五爺，此生獨一的目標就是忠於五爺，不管是生是死，部屬都絕無貳心，如果五爺有一天不幸離世，部屬願跟從你一起死，到陰曹地府，也要奉養五爺，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死。”

“夠了我說夠了！”她握緊拳頭猛地砸向桌麵，容夕嚇得當即順勢半跪。

“嗯……脈象平和，看來這丹藥的確起了感化，記著，不要等閒運功，不然水莽劇毒被喚醒，你會痛不欲生。”

“都怪部屬，五爺想要懲罰部屬，部屬絕無半句牢騷。”

伸出皓腕，葉無涯細看了一陣，嶽茗衝瞥到他垂目盯著她細白的手腕看的時候有點長，自感渾身的火即將衝出五內，再他的視野移向她的臉時，倉猝運氣按住肝火。

無聲地退出去，嶽茗衝寂然落座，容夕說那番話令她心鼻腔一陣酸澀，旁人待她越好，她越是感覺還不起這深厚的情債。

他緩緩站起，雙眸中閃著水光，她轉過身不看他，淡聲道：“容夕你下去吧。”

眼眶刺痛，她趕緊垂下頭，不讓他看到本身現在的神采，大抵他也感遭到她的殺氣，款步走向蒲團，簾內銅鼎正冒著白煙，煙霧環繞，兩邊都看不清相互的神情。

“衝兒，容夕他也是為你好。”海藤香在一旁勸道。

“五兒，你過來，這裡有一粒丹藥，能壓抑你體內的水莽草的毒性，你先服下。”嶽茗衝上前，眼中的殺氣頃刻間被抹去，葉無涯細細打量她，卻從她的神采中發覺不到一絲氣憤思疑，心底微地一震，這丫頭，當真是修煉得處變不驚了嗎？他真有點感覺她可駭了呢。

“五兒謹遵父親教誨，父親要修行，五兒先退下了。”

小媳婦？用來比方他，她還真是想得出來，不過他一點也不介懷。

“五兒記下了。”

她有未來嗎？她能像淺顯女人家一樣嗎？他這話是諷刺她，還是不幸她？她不要任何人不幸，她連狗都不如，還需求誰來顧恤？

容夕瞥見她的眼神非常可駭，可駭到令他渾身發毛且有種撞牆的打動，倉猝撇開臉，製止與她視野相撞。

容夕一震，這話是在問他嗎？他定了定神，確信這屋子裡隻要他一個真男人，另有一個女兒身的假男人，充其量，也隻能算是半個男人吧？莫非五爺她扮男人扮久了連癖好都跟男人一樣了？天哪，真是太可駭了。

“五爺，您在笑甚麼呢？”

“五爺，部屬一心儘忠您，不敢想那些。”他實話實說，卻引來一陣壞笑。

“是嗎？如果真的如此便好，隻怕他們窩裡鬥自相殘殺，為父辛苦建立起來的偉業會被他們毀於一旦。”